畫圣庭院門口,宋宴和鐘阿離在這里碰面。
鐘阿離一直都在庭院之中參悟那幅畫作,原本是因為感覺不與道子墨靈一同離開,顯得有些無禮。
從宋宴的口中得知,前輩已經離開,這才打算離去。
兩人雖然不認識,但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之下,氣氛還是比較友好,一邊閑談一邊離開了庭院。
剛走出大門,便見到幾位吳氏弟子正恭恭敬敬,在一旁等候。
見兩人出現,這才迎上前來。
幾個人都很年輕,修為也是筑基境中期的境界。
“二位道友請留步。”
其中一人面帶溫和笑意,上前一步拱手道:“鐘仙子,許道友,此次畫煉,兩位能得先祖青睞,入園受賜墨寶,實乃畫道盛事,也是我吳氏一族的榮幸。”
他的語氣帶著十足的誠意:“我吳氏族地設有畫苑,專供畫道交流、講學鉆研、古跡臨摹所用。”
“我等受族中長老之命,誠邀二位賞光,前往吳氏,與二位共研丹青妙法。”
“族中長老有意與二位一敘。”
一旁的吳雨謙也呵呵一笑,他畢竟與鐘阿離相識,說話就沒有剛才那人這么官方了。
“阿離姑娘……還有這位許道友,盡可放心,吳氏傳承千年,絕對不會做出什么對二位不利的事。”
“長老邀二位來吳氏坐客,也沒有什么規矩,權當是去散散心的就好。”
鐘阿離的身姿相貌,氣質其實是很清冷的,但她為人處世和言行舉止,卻并非是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人。
面對吳氏弟子的盛情相邀,她只是略一點頭,并無過多寒暄,聲音平靜:“好。”
那幅畫卷被她收了起來,但那個畫圣筆架是一件特殊的法寶,無法收入乾坤袋。
于是便直接將筆架背在身后。
見鐘阿離應允,立刻便有一位伶俐的吳氏子弟上前,恭敬地遞上一枚雕刻著云氣山巒,質地溫潤如玉的令牌來。
“此令乃是吳氏貴客的身份象征,持此令牌,可隨時自由出入吳氏畫苑,享宗家執事長老的禮遇。”
鐘阿離點頭謝過,接下令牌,并未細看便收了起來。
緊接著,眾多吳氏弟子的目光便都轉向了宋宴。
那份熱情依然在,但細品之下卻多了一絲難掩的好奇與探究。
這個許幼禾,名字很女性化,卻是個男修。
而且名不見經傳,卻能夠破例受邀,與羅浮宗道子一同進入畫圣庭院。
在眾人看來,這個人的身份有些神秘。
也許是某個隱世宗門或者大仙族的道子,也說不定。
“不知許道友可愿與鐘仙子一同,來我族中一敘?”
數道目光聚焦在宋宴身上,帶著真誠的拉攏之意。
宋宴略一思索,恭敬地回了一禮,神色坦然,朗聲道:“多謝吳前輩與諸位道友盛情相邀。”
隨即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坦率地解釋道:“只是此番能夠進入畫圣庭院,并非因為畫道造詣,而是其他因素,而且也并未得到道玄前輩的遺珍。”
“許某誠惶誠恐,不敢貪圖虛名,此事還是算了吧,望諸位海涵。”
宋宴現在只想趕緊回家種地,把竹子種出來。
而且自己對于中域的格局和諸多勢力兩眼一抹黑,還是不要給自己找事的好。
幾位吳氏弟子聽罷,眼中閃過一絲恍然,這能夠解釋,為什么乙上的水平,可以進入畫圣庭院。
不過他們也沒有因為此人所說的話,而輕視對方,相反,這個許幼禾的坦蕩態度,反而讓吳雨謙等人心生好感。
不卑不亢,不貪虛名,很有大宗道子的氣度。
一時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測。
“哈哈,原來如此!許道友坦蕩誠懇,實在難得!”
吳雨謙朗聲一笑,心中那點疑慮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