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選了其中一個道統,拿著這令牌就能直接去魔墟?”
老謝說道:“哪有那么簡單,這令牌只是代表你獲得了初步的資格。拿著這令牌進入魔墟外圍,自然會有人接引,但想要真正成為道統之中的核心弟子,還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不過么……有這令牌在手,起點總比其他人高得多。辛山死了,你現在拿著令牌去,頂替他的名額,時機倒是正好。”
盛年沉吟著,若是不著急前往中域,倒是可以選擇一個道統,去魔墟先混幾年,薅薅羊毛。
“你不要告訴我,幾萬年前你還活著的時候,魔墟就是這樣篩選人材的……”
“哪兒能啊,龍珠被你吃掉之前,我在魔墟也待過幾年。”
“噢……”
盛年看著這三枚令牌,問道:“你不是號稱修羅道的開山祖師之一嗎,怎么不讓我去修羅道道統?”
“你是不是被辛山散人打傻了?修羅道那點兒東西,有我教你難道還不夠嗎?”
盛年一愣。
好像是這個道理。
隨后他又把目光放在了黃泉道的令牌上:“說起來,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問來著。”
“為什么黃泉道的那些修士,名字的最后一個字好像都是‘名’,這是什么古怪規矩么?”
老謝回答道:“我們那時候還不是這樣的,誰知道他們的哪一代老祖抽了什么風。”
老魔的語氣顯得相當不屑,顯然對這種小輩的形式主義毫無興趣。
盛年嘴角扯了扯,不再多問。
“不過,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老魔話鋒一轉,似乎想起了什么:“你的那位同鄉應該是劍修沒錯了,沒記錯的話當年黃泉道的那幫人,似乎對劍修很感興趣。”
“啊?”
盛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為什么?”
“不知道。”
“黃泉道是一個很古怪的道統,我也不知道那幫人成天都在搗鼓些什么東西。”
“噢對了,當時黃泉道的頭子,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具煉尸,天業。”
這回盛年就更加懵了:“你不是說,煉尸是種魔道的拿手好戲嗎?怎么變成黃泉道了。”
“頭子是煉尸,難道就要學煉尸嗎?我可沒這么說。”
盛年挑了挑眉毛,沒再細問。
魔墟之中的體制,看來比自己想象的要復雜一些。
等到時去了再說吧。
正當此時,尸傀阿元向后退了一步,隨即緩緩地跪了下去,他抬起雙手,微微攤開,白色的尸煞之火燃起。
但這火焰卻沒有絲毫溫度,反而散發著一股純凈。
火焰在他的雙掌間匯聚,最終竟緩緩變化,化作了一朵朵白色小花。
十數朵小花飄散開來,落在了每一座墳前。
“少主。”阿元站起身:“我們走吧。”
盛年看了他一眼:“不再多待一會兒么?”
“不必了,我會永遠記住他們的。”
死亡并不是一個人生命的終點。
被遺忘才是。
阿元此刻已經重新戴上了面具:“除非我死了,否則這世上就永遠都有一具尸體,還記得他們的名字。”
盛年點了點頭。
三人乘上了飛行靈器,離開了雁然山脈,往楚都的方向飛去。
……
渙靈窟。
這座幽谷曾經被辛山散人精心布置,還算是別有洞天,可是經歷了一場大戰,如今已經徹底淪為一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