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朵看了看燕尋,似乎也想起來這個燕伯前輩是誰。
很顯然,這位前輩的名氣很不。
在當時的年代,曾經有過風光無限的時候,可后來頑固不化,異想天開,最后郁郁而終,晚年凄涼。
關于他的故事和傳,一直以來,都有在燕氏之中流傳。
前幾年,那爺孫倆認祖歸宗,有關于燕伯的傳聞,又一次被閑人挖掘出來,在族中流傳了一陣。
提起這個人,燕尋的語氣帶著幾分感慨和尊敬:“宴哥能記住他,還專程來祭拜,真是有心了。”
“我這就跟爺爺通稟一聲,咱們邊走邊。”
燕尋取出家族令牌傳訊:“我爺爺這些年不知怎么了,也特意去翻閱過燕伯外祖留下的手稿,我想他肯定知道。”
三人離開酒樓,踏上山道。
山風裹挾著濃郁的花香草氣撲面而來,這條路宋宴很多年前走過一次。
有燕尋在前引路,一路上暢通無阻。
穿過規模宏大的鑄劍山莊主要建筑群,越往山的另一側行去,環境越發僻靜清幽。
最終,他們來到一處被青翠古木環抱的幽谷入口,這個地方,離當年那存放舊物的那個廢棄舊劍廬所在并不遠。
谷口處,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負手而立,身著樸素灰袍,正是燕尋的爺爺,燕里。
此前的閑談之中,延續告訴過宋宴,這位老爺子,已經脫去族中諸多事物,正在半養老狀態。
他見到三人,微微頷首,目光在宋宴身上時,眼中透著一絲贊許。
三人上前行禮,宋宴也不例外。
“晚輩宋宴,見過前輩。”
老人家虛扶了一下:“不必多禮。我比你虛長幾歲,便喚你一聲宋友。”
“友遠道而來,祭拜我族外祖,老夫代表燕氏,心領此情。”
“前輩言重了。晚輩只是機緣巧合之下,與燕伯前輩有些淵源,特來祭奠。”宋宴謙遜地回應。
“隨我來吧。”
燕里一邊帶路,一邊道:“燕伯先祖,本是分家,按是不能葬在宗家墓園。”
“但他年少成名時,燕氏百廢待興,為燕氏作出過不少貢獻。”
“當年,族中甚至還曾經許配給他一門親事,與宗家的姐成婚。”
“但他拒絕了。”
宋宴聽著,心中回想著兩儀界中的那道執念。
很古怪的一個人。
“不過,后來族中念及他從前的貢獻,還是將他的墳,搬遷到了宗家墓園,而且還是器冢。”
所謂器冢,可不是尋常墳塋,而是燕氏為了紀念那些技藝精湛,或有特殊貢獻的先輩所設的安息之地。
它藏于幽谷最深處,依山開鑿,石階盤旋而下,沿途可見一些古樸的石碑、劍架,甚至是巨大爐座殘骸。
象征著前輩煉器師們魂靈歸于天地,亦表族中后輩對先輩精神的追思。
行至一處平整石臺前,老者停下了腳步。
石臺背靠青巖,略高于周圍地面,一枚黑色礦石,嵌入巖根。
礦石表面被打磨得平整,其上沒有任何繁復雕飾,只用一種渾厚凌厲的字體,刻著兩個大字。
燕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