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打扮美艷的倌人步履輕盈地穿梭于人群之中。
有的手持團扇,掩面輕笑;有的手捧酒壺,為客人斟酒。
珠釵閃爍,羅裙翻飛,整個場景宛如一幅流動的艷麗畫卷。
如此場景讓李承乾心中不免有些飄飄然。
“殿下,你醒了啊。”下面傳來薛仁貴的聲音。
低頭看去,他和北向輝二人已經帶著隨行的人,包了兩個桌臺在那兒喝茶,身邊也沒有陪侍的倌人。
跟周圍場景一比,頓時顯得十分清苦。
這可給李承乾弄不高興了,這是給自己省錢呢?兄弟們跟他出生入死的,不得享受享受嘛?
當即,他轉頭拉住一名端著酒壺的倌人。
“喂,把你們這最好看的姑娘都給我叫來。”說著,他指著薛仁貴等人的桌臺道:“好酒,好菜給我上。”
他這話一出,下面眾人嘴角的笑,都快壓不住了。
特別是北向輝,樂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直接對身旁一個倌人說道:“那……那個,把月月姑娘給我叫過來唄。”
李承乾聽到這話,頓時樂了。這家伙是看上人家了啊。
走下樓后,幾人當即起身讓出主座。
這時,月月領著一群倌人款款走來,手中端著各色瓜果酒水。
隨后,她們一字排開在他們身前。
一眼看去,各個風姿綽約,可謂環肥燕瘦。或嬌艷如牡丹,或清麗如幽蘭,舉手投足間盡顯風情。
李承乾雖然沒來過這種地方,但規矩還是懂的。他這種面生的客人,肯定要先收錢的。
唐代正常交易都是使用銅錢或者絹帛,但在這種場合,誰也不能肩扛手提一堆銅錢、絹帛來玩。
不過要是熟客的話,倒是可以第二天派人去其家里拿。
他從腰里掏了掏,直接拿出五錠銀子扔在桌面上。
一般來說,這種場合飲酒聽曲是五百文左右,歌舞表演等則要七八貫錢,倌人陪宿,那錢就沒數兒了。
如今一錠銀差不多能換二百五十貫錢左右,如此這五錠銀子足夠他們這些人逍遙一夜了。
別問他為什么這么清楚,問就是聽說的。
別說,這平康坊確實有點格調,沒有直接去拿桌上的錢,給人一種婊子愛錢的感覺。
而是一個舉止閑雅的倌人將手中瓜果酒水放在桌上,同時侍應幫忙擺放桌上東西時,不露聲色地將銀子拿走。
“哥幾個,別客氣了,來吧。”李承乾笑了笑,一把摟過身前體態豐盈的女子說道。
眾人見狀也不再客氣,各自摟著女子,開始“談情說愛”。
北向輝則看著眼前的月月,有點手足無措。
這給旁邊薛仁貴看得樂得不行,眼中鄙視之意絲毫不加掩飾。
李承乾都無語了,自己的愛將,戰場上殺伐果斷,弄死個人跟鬧著玩一樣,這怎么在風月場還拘謹上了。
當即,他看了眼薛仁貴,示意他跟自己換個位置。
坐在北向輝旁邊后,他笑了笑道:“月月姑娘,我這三弟如何啊?入不入得了你的眼啊?”
月月掩嘴嬌笑一聲,眼波流轉,聲音如鶯啼般婉轉。
“您這三弟氣宇軒昂,哪里輪得到奴家入不入眼呢?倒是奴家怕自己粗鄙,入不了他的眼才是。”
“哈哈,你還挺會說話。”說著,他拍了下北向輝肩頭:“我三弟自然氣宇軒昂,而且一身都是力氣,體格倍棒。”
北向輝立刻拍了拍自己胸膛。
“俺大哥,這可沒吹。俺這一身力氣,這么說吧,單臂撐地,一撐就是八千個。”
這話差點沒給李承乾干噴了,小聲道:“不是哥們,你輕點吹啊……”
“不是,大哥,俺真能。”說著,他就站了起來,要來個以身說法。
這踏馬也太丟人了,李承乾急忙伸手將他拉回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