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磅礴中,又有聲音從唐納德口中再響。
“是可行的。”
“神說行,它就一定行!”
聲音帶著層層疊音,但唐納德的語氣,卻無與倫比的堅定!
見此一幕,其他人便都不說話了。
因為唐納德口中的神,同樣指向了一位偉大存在。
御魂魔帝。
祭壇上的光,愈演愈烈。
于光芒之中,唐納德維系著跪拜的姿態,卻再度開口。
“無心的本質,乃是舊日殘魂,眼下無心的狀態,乃是一體雙魂。”
“你們知道當我意識到無心的存在模式之后,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什么么?”
不用他人回應,唐納德已經幽幽開口:“是破限者,被主宰污染的破限者。”
原理與底層邏輯,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但從表現上看,確實有一定的雷同之處。
“尤其是那個生死二相天賦,這項天賦賦予了無心生、死、生死疊加三重形態,根據之前無心的表現看,每一次切換形態,主導無心身體的都是不同的人格。”
生形態的少年。
死形態的青年。
以及生死疊加態的大雜燴。
話說到這兒,唐納德指了指前方的祭壇。
“而眼下,我們呼喚主宰,以主宰的力量干涉影響無心,那么無心的生死二相,又會出現什么樣的變化呢?”
回應唐納德的,乃是當前燼區中魂道第一的燼區行者,魂一。
這位冷酷的家伙緩聲道:“以破限者為例,主宰的影響會分裂破限者的人格。”
“而無心的生死二相,本身就為無心建立了不同的人格……或者說無心本身,就具備好幾個人格。”
不用什么手段影響,無心本來就有靈魂上的問題,而人格只是靈魂問題的外在顯化罷了。
“眼下,咱們以咒術的方式,將破限者的問題轉移向無心……這造成的可能后果,很多很多。”
魂一只需要轉念一想,就能說出十個八個的可能后果。
但正因為可能性太多,他也沒有細說的必要。
而有一點又很確定。
“這些后果中,不可能會有好的后果。”
“當然不會有好的后果。”奧克雷斯接過話茬。
此刻奧克雷斯的獨眼,更加紅潤,甚至泛出了血光。
他一邊對著祭壇叩首,一邊壓抑的、咬牙切齒的說道。
“神說,他們該死!”
“天道造主該死,所有與天道造主有關系的人,都該死!”
億萬年的約束,早已讓仇恨的種子生根發芽。
主宰的怒火就像一根不會遭遇金屬疲勞的彈簧,被不斷壓縮,積蓄力量,等待爆發的那一天!
而這一次萬族序列戰,當主宰傳召奧克雷斯之時,這根彈簧便已經蓄勢待發。
“第一步,就是送無心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奧克雷斯的聲音混雜在戰歌之中,仿佛戰鼓的鼓點,為氣氛中添加了一縷狂暴與嗜血。
“那么,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又是什么呢?”
影從搭建完祭壇之后,就一直站在一旁。
當奧克雷斯說完之后,他首次開口,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咚”的一聲,奧克雷斯重重叩首,卻不回應影的問題,這讓影做出類似搖頭的動作,隨后側身看向了唐納德。
“還有,魔帝應該也沒說過,你這計劃一定能行,對吧?”
“要真是魔帝親自提出的計劃,你只會悶頭執行,不會與我們說這個計劃的原理。”
“你很緊張,你也不確定此計劃的結果,對么?”
唐納德同樣不作回應,只是眸中的光彩漸漸深邃。
正值光芒閃耀至最巔峰。
整齊的聲音從唐納德與奧克雷斯口中響起。
“我,唐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