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南喬蓋好被子,厲時淵想了想,又去兌了點溫水,拿帕子輕輕的給南喬擦臉。
等一切都收拾好之后,厲時淵蹲在床前,就那么一動不動的盯著南喬看。
眼中的情緒完全顯露了出來,目光極具穿透性,像是要將南喬扒光。
厲時淵的呼吸有一瞬間的粗重。
在即將失控之前,他閉了閉眼睛,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關上房間的門,厲時淵背靠在門板上。
壓抑的喘息聲忽地就從靜謐的房間里傳了出來。
隔著門板,聽得并不怎么真切。
斷斷續續、若隱若無的聲音,讓處于睡夢中的南喬額頭跳了跳。
不安的往被子里面縮了縮。
厲時淵腦子里想著南喬的睡著的樣子,用了很久才終于發泄了一次。
他靠著門,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現在的天色已經很晚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厲時淵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像是能聽到自己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抬腳走出了屋子。
去廚房舀了一瓢冷水,扯開單薄的衣襟,打著赤膊,直接沖了下去。
但很顯然,那點兒冷氣不足以澆滅厲時淵身上的熱意。
他又淋了一瓢水。
然后將注意力轉移到堆得滿滿當當的院子里。
干脆利落的將上衣完全脫下來,露出虬實緊繃的肌肉。
將無處發泄的精力,盡數用在了規整院子上面。
這一整,就是半夜。
厲時淵發泄得差不多了,才將自己收拾干凈,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
摸黑走到南喬床邊,掀起被子的一角,小心躺了上去。
他沒打算再回他之前單獨住的地方。
既然已經結婚了,那他和媳婦兒躺一張床,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睡夢中。
南喬本來睡得好好的。
突然感覺到一個八爪魚一樣的東西纏了上來。
壓在她身上,沉沉的,讓她近乎喘不過氣來。
她想掙扎,反而被纏得越緊。
南喬努力的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很重,讓她怎么都醒不過來。
……
天剛破曉。
厲時淵就醒了過來。
松了松自己禁錮著的手,下意識低頭看向被他攬著睡到了他懷里的南喬。
厲時淵揚了揚嘴角。
低頭克制的在南喬額頭上親了一下。
一觸即離。
輕手輕腳的將南喬松開,起身的時候,厲時淵頓了一下,將枕頭塞到南喬懷抱里,代替他空出來的位置。
下床,打開房間的門,然后去廚房準備早飯。
他走了沒多久,南喬在夢里感覺沒了壓制,一個翻身,直接就將懷里的枕頭給丟開了。
等厲時淵做完飯來叫南喬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孤零零落到地上的枕頭。
眼神暗了暗,彎身將枕頭撿起來重新放到南喬身邊,這才出聲將南喬給叫了起來。
他挺想讓南喬在家里多休息休息的,但她剛到鄉下沒兩天,還不好運作。
只能說先委屈一下早起,去壩子上把任務領了,再回來休息。
當然,要是不想休息,坐在一邊看他干活兒也是可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