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憐兒很是矛盾。
一方面,她看不起南喬嫁給厲時淵的舉動。
另一方面,她心里又有著某種隱秘的期待。
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的,一時間,看著竟有幾分詭異。
聽到她的話,兩個女知青無語了。
“誒,我說你這個人。”
“你是不是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啊?”
“說這個又說那個的,怪不得前幾天被人揍了,原來是你自己活該嘴欠是吧?!”
“就是啊,你有這個功夫操心沈知青和厲時淵的婚事,還不如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
“這個月的工分要是再不夠,村里可不會再補貼糧食給你了。”
“就是就是!而且你口中一口一個鄉下人的厲時淵,你是后面來的不知道,人兒當時可是從京市那邊過來的,才不是什么鄉下人。”
兩個知青你一言我一語的,直接懟得趙憐兒說不出話來。
然而,兩人說了這么多,她耳朵里卻只接收到了一個信息。
那就是:厲時淵也是從京市來的。
這、這怎么可能呢?
趙憐兒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聲音不由自主的提高道:
“你們說什么?”
“厲時淵也是從京市來的?”
“那當然,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來自省城就眼睛長天上?”
說罷,兩個女知青擠兌完趙憐兒,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端著自己洗好的衣服走了。
留下趙憐兒一個人站在原地,臉上各種表情交雜,嘴里不停的喊著“不可能”。
“不可能……”
“夢里不是這樣說的……”
“厲時淵應該一輩子都在鄉下種地的,他怎么可能是京市來的呢?”
“這絕對不可能……”
然而,任趙憐兒如何不相信。
冥冥之中,很多事情,都從既定軌道上脫離了出來。
比如,原定劇情中,厲時淵跟她在一起,甘愿留在鄉下過了一輩子。
再比如,在有一次夢到夢中的情景之后,趙憐兒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自命不凡。
……
婚期的前一天。
南喬從院子里搬出來,暫時住到了村長家里。
按照當地的習俗,婚禮前一天,新娘和新郎都是不能相見的。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南喬恨不得立馬從院子里搬出去。
短短半個月,她被壓榨得不成樣子。
厲時淵不知節制的索取,讓她虛得平日里走路腿都在打顫。
梁嬸過來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南喬聽到這個消息,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就跟著梁嬸走了。
厲時淵站在院子里,看著腳跟腳走在梁嬸后面,沒有絲毫留戀的南喬,直接就氣笑了。
脖子上的青筋鼓了起來。
他用力抵了抵后槽牙的位置,磨了磨牙齒。
一雙眼睛黑沉,直直的盯著南喬的背影,像是要將她盯出一個洞來。
南喬頓時如芒再刺,兩只腳倒騰得更快了。
甚至直接越過了梁嬸,走到了梁嬸前面。
梁嬸看了一眼南喬走路的姿勢,眼中露出一抹了然。
“沈知青啊,這段時間真的是辛苦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