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黑沉沉的看著南喬,眼中有太多南喬看不懂的情緒。
他執拗的不愿松開手,身上的不對勁兒連南喬都感覺出來了,更別說牧之城。
“淵哥,淵哥、”
“火車上確實挺悶的,嫂子坐不住也是正常的。”
“這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們別站著了,還是先下去吧?”
牧之城把話插到中央,趕緊打圓場。
聞言,南喬也趕緊點頭。
“對對對、我就是太悶了、”
厲時淵定定的看著南喬,像是在判斷她說的這句話是真是假。
他頓了一下,然后一手提著行李,一手牽著南喬往出口的方向走了。
牧之城重重的松了一口氣,趕緊拎著自己的東西,跟了上去。
一行三人下了火車,因為人都走得差不多的緣故,接站的人一眼就看見了厲時淵他們。
很快,三個人就坐到了專門的吉普車上。
牧之城自覺坐到了副駕駛,將后面的空間留給厲時淵和南喬。
厲時淵的目光一直專注的落在和南喬相握的那只手上,只有切切實實感覺到南喬的溫度,他才能肯定她真的存在。
因此,他握著南喬的手,一直握得很緊。
外面的天氣很熱,南喬感覺手心的位置汗津津的,很不舒服。
她小聲道,“厲時淵,你怎么了?”
“你握得太緊了,我手上全是汗,可以先松開我一會兒嗎?”
厲時淵抿緊了嘴唇,吐出兩個字,“不行。”
南喬滿腦子問號,“為什么?”
“你、你這是怎么了?”
“這幾天,你看上去有點不對勁兒……”
南喬斟酌了一下用詞。
實際上,厲時淵何止是有點不對勁兒,他簡直不對勁兒到了極點。
一有風吹草動,他就一雙眼睛緊盯著她,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樣。
不管是吃飯、睡覺還是上廁所,他都把她看得死死的。
這個狀態,比之前關著她讓她去領證的時候,看上去還要嚴重。
南喬怕自己不問清楚,最后真被關起來,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似乎是感受到南喬心里的忐忑,厲時淵緊握著南喬的手猛地收緊又放松。
他閉了閉眼睛,垂眸,認真的看向南喬。
喉嚨有些干澀,緩慢的開口道:
“媳婦兒、”
“如果有機會,你會丟下我跑掉嗎?”
南喬心頭一跳,趕緊道:
“我、我當然不會跑啊、”
“我們不是結婚了嗎?我就算跑,我又能跑哪兒去,你說是吧?”
南喬硬著頭皮說完,小心的去看厲時淵臉上的表情。
厲時淵一眼看穿南喬的勉強,眼里陰暗驟起。
但在聽到最后兩句話的時候,卻是一下觸動了他關心的點。
是啊。
他們結婚了。
就算是南喬想跑,她的身份證明和結婚證都在他這里,她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換句話說,只要他掌握的勢力夠大,就算南喬跑了,他也能把人給翻出來,不是嗎?
倏地,厲時淵眼里積壓的情緒,又盡數消散。
倒是他……狹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