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南喬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厲時淵喊了起來。
簡單吃過早飯之后,就去了火車站。
好一通折騰著上了火車,坐到位置上,南喬就又忍不住睡了過去。
厲時淵順勢將人抱到自己懷里,嚴絲合縫的貼著,感受到南喬身上的溫度,臉上冰冷的表情看上去才稍微緩和了一下。
牧之城坐在對面的位置,保持著絕對的安靜。
厲時淵自打昨天半夜回來之后,臉上的表情就一直不好看。
本來五官就冷硬,還刻意板著一張臉,身上的氣勢更是冷得嚇人。
牧之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問了手下的人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他看了厲時淵一眼,想了想,還是沒敢現在上去觸他的霉頭。
厲時淵抱著南喬,目光只專注的看著懷里的人,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樣。
黑沉的眼睛,一寸寸描摹南喬的眉眼,瞬也不瞬。
仔細看,他眼睛里面,藏著深深的恐慌。
他耳邊不斷重復著昨天從趙憐兒嘴巴里撬出來的話。
在原本的故事里,南喬是存在感極低,且跟他壓根沒有交集的。
和他在一起的人,不是南喬,而是趙憐兒。
厲時淵表面上沒有相信趙憐兒的胡言亂語,但心里卻暗暗警惕起來。
事關他自己的媳婦兒,容不得他半點馬虎。
原本的故事是怎樣發展的,他不想深究。
他只知道,他絕對無法忍受,好不容易等到的媳婦兒,半路消失。
是的,等。
厲時淵腦子里有一個聲音,在很久之前就告訴他,他媳婦兒會來找他。
他要做的,就是一件事,等。
然后。
等媳婦兒出現,把媳婦兒搶回家,和媳婦兒永遠的待在一起。
至于趙憐兒說的什么跟她在一起的鬼話,厲時淵是半點兒也不相信的。
他很確信,等不到南喬,他誰也不會要。
而幸運的是,他等到了。
想到這里,厲時淵將南喬抱得更緊。
……
一晃三天過去,終于到了京市。
火車上面的空間狹小,又只有硬座。
即使大半的時間都是被厲時淵給抱著的,南喬也快要待不住了。
火車一到站,她就迫不及待的想下去。
厲時淵起身拿行李的功夫,一個沒有看住,南喬就差點擠到人群里面去了。
他一把抓住了南喬的手腕,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跑什么?”
“想把我給甩開,自己一個人跑嗎?”
“我、我沒有……”
南喬被厲時淵冷硬的語氣給嚇了一跳,手腕的位置被圈得緊緊的,她下意識的掙了掙。
下一秒,就被厲時淵給攥得更緊。
“嘶~”
南喬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想不明白,明明上火車之前厲時淵還好好的,怎么轉頭就一副要被拋棄了的妒夫的語氣?
“我真的沒有,我只是想快點下去,火車上面太悶了、”
南喬語氣委屈的解釋了一句,厲時淵卻絲毫沒有要松開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