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的雙手緊攥成拳。
眼里閃過不甘和怒意。
但想到獸王城這么多的無辜獸人,以及祭祀典禮。
攥成拳頭的手,最終還是松開了。
他艱難開口,“對不起,大人。”
“對冷血獸人的偏見讓我先入為主,誤會大人了。”
“如果大人并沒有惡意,只是來參加祭祀典禮獲得賜福的話,獸王城、”
“非、常、歡、迎、大、人、的、到、來、”
短短幾句話,川像是用盡了身上的所有力氣。
緊咬著后槽牙,說話間,臉上的肌肉都控制不住的抖動。
淵淡淡掃了他一眼,冷嗤了一聲。
移開視線,繼續把玩手上的頭發。
南喬偏頭瞪了淵一眼。
淵手上動作一頓,親昵的湊到了南喬脖頸間。
目光幽幽的看向川的方向,豎直的蛇瞳里閃爍著警告的光,緩聲道:
“嗯、”
“歡迎我?那最好。”
“我和妻主住的石屋,不希望再有獸人過去打擾第二次。”
“不然,我下次找過來,可就沒有那么好說話了。”
說著,淵緩慢的勾起了唇角。
川深呼了一口氣,壓下眼中的情緒。
“大人放心、”
“絕對不會有獸人,再過去打擾大人。”
淵輕呵了一聲,慢騰騰的將尾巴收回來纏到南喬身上。
輕輕喊了一聲妻主。
南喬膽顫心驚的應了一聲。
然后眼前一花,瞬間就被淵給瞬移帶走了。
晃眼,就回到了暫住的石屋里面。
而另一邊。
隨著淵的離開,那股壓得人直不起身的壓迫感,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川大喘了幾口粗氣,抬手抹掉嘴巴上的血,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著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的石屋,臉上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身為獸王,他當然咽不下這口氣。
但,淵表現出來的威壓和實力,讓他諱莫如深。
他攥緊了拳頭,將骨節捏得咯吱作響。
閉上眼睛,想到淵所說的來獸王城的目的,冷笑了一聲。
呵
冷血獸人還想得到獸神賜福。
簡直就是在做夢!
……
石屋。
從獸王那里回來之后,淵的心情就處于一種陰晴不定的狀態。
但凡南喬離開他的視線范圍,他就開始焦躁不安。
獸王對他什么態度,他不在意。
但獸王口中對冷血獸人的厭惡,卻實實在在的讓他記在了心里。
他用蛇尾纏著南喬。
眼神瞬也不瞬的落在南喬臉上,仔細觀察她臉上的表情。
既怕在南喬臉上看到同樣的厭惡情緒,又期待看到。
那樣,他剛好可以順理成章的發瘋。
身體里流的血躁動,恐慌中,他瘋狂的想要抓到點兒什么,才能讓自己的心落到實處。
最好是能將囚籠里的暴戾因子盡數釋放出來,讓他酣暢淋漓的廝殺一通。
南喬萬分慶幸,自己這段時間,適應了淵。
面對他神情里表露出來的危險和粘膩,心里雖然還有些打顫,但臉上已經可以做到輕車熟路的忽視過去。
“嘶嘶~”
淵吐了吐猩紅的蛇信。
蛇尾游移,鱗片摩挲間,發出沙沙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