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南喬生無可戀的從蛇尾上爬起來。
聽到石屋外面傳來的熙熙攘攘的吵鬧聲,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茫然。
淵從身后貼了上來,身上帶著淡淡的溫熱氣息,聲音繾綣。
“妻主,你在看什么?”
南喬反射性的抖了一下,瞬間清醒過來。
“呃……”
“外面怎么了?”
“平常外面不是基本沒有獸人經過嗎?今天怎么這么熱鬧?”
淵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南喬脖頸間親蹭,“因為祭祀典禮好像就是今天晚上。”
“其他部落需要賜福的獸人都趕了過來,獸人多了,自然也就吵了。”
“妻主要是覺得煩,我可以出去解決一下。”
淵說著,嘶嘶的吐起了蛇信。
給南喬一種,她上一秒要是敢點頭,下一秒淵就會沖出去殺人的錯覺。
這是他對她而言的,所謂商量。
南喬趕緊拉了淵一下,“不用了不用了。”
“既然祭祀典禮在晚上,那我們現在可以去找啟他們會合。”
“我們是代表河山部落來參加祭祀典禮的,賜福的時候,總要跟部落的獸人站在一起。”
淵擰眉思考了一瞬,不情愿的應了一聲。
他是真的覺得河山部落的獸人有些礙眼。
不單單是啟,還有部落的所有獸人。
他們看南喬的目光,總是格外的熱烈。
熱烈到,總讓他有一種南喬被覬覦著的感覺,但偏偏因為南喬的原因,他還得維持表面的平靜,不能直接動手。
顧及著淵冷血獸人的身份。
南喬怕出去的時候,引起騷亂和不必要的麻煩。
選擇在太陽完全落山之后,才讓淵收好蛇尾,走出了石屋。
靠著淵超強的感知力,南喬很容易就找到了河山部落的位置。
和淵一起走過去的時候,正巧啟和幾個獸人站在一起,正商量派獸人出去找她。
南喬抬手,喊了啟一聲。
“喬?”
啟訝異了一聲,快步走到了南喬面前。
“嘶嘶~”
淵站在南喬身邊,對著一臉急切之色的啟,警告的吐了吐蛇信子。
啟腳下一頓,隔著一定距離,站住了腳步。
“我、”
南喬看了身邊的淵一眼,目光中帶著歉意,看向啟。
“我們白天不太方便出來。”
“又不知道你們時候能到獸王城,所以就直接等祭祀典禮的時候出來找你們匯合。”
“抱歉,啟,讓部落為我擔心了。”
啟垂下眼眸,看向腳下的位置,微微搖了搖頭。
“喬,沒事。”
“只要你過來了就行。”
“你是最有機會獲得獸神賜福的獸人,不應該錯過這次機會。”
“啊?”
南喬有些聽不明白啟說這話的意思,滿臉疑惑的看向啟。
淵伸手從南喬后頸處環過去。
手捏著南喬的下巴,將她的目光掰向了自己一方。
“妻主,他說你會獲得獸神賜福。”
“我覺得也是。”
南喬頓了一下。
扯了扯嘴角,無語的對著淵干笑了兩聲。
啟抬頭看過去,張了張嘴巴,最后將喉嚨里想要說的話給咽了下去。
他本來想問問南喬,賜福完成之后,會不會留下來接受獸神的匹配。
但目光觸及到淵幽綠色的冰冷眼神之后,他最終選擇了保持沉默。
淵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滿意的收回視線。
沒一會兒,一道悠遠綿長的號角聲吹響。
祭祀臺上的火把被點燃,穿著華麗又古樸的祭司面容肅穆的走上了祭祀臺。
隨著晦澀難懂的詞句被祭司喊出來,南喬就知道,祭祀典禮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