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為止,身為每次逢考必是榜首的顧文軒,他倒不擔心他自己春風得意失馬蹄,從而被退到進學貳班,可縣學的課堂小測試啊課堂作業呀,是真心多。
但要說很忙,速度練出來了,還不至于忙到分身乏術,即便課堂外多的是同窗之間探討問題交流學問,總有散學歸家的時候,只要按時完成課后作業就行了。
他就取了個巧。
不住在縣學,自然散學要回家了,還能有哪位同窗逮著他不放,執意讓他在宿舍里一起溫習探討交流不成?
不可能的。
有,也是哪位夫子留人。
但,這種情況,極少。
尤其是在明知他接下來百分百能拿到縣試準考證的情況下,若非事不得已,不讓他散學后盡快到家好多溫習的夫子,幾乎是沒有一人。
哪怕是程縣諭。
除非錢師兄找他。
否則?
程縣諭即使霸占他午膳時間,也絕不會挑在散學后。
畢竟,這小老頭,所圖甚大,還想他拿個六元及第。
到家。
兒子醒著。
媳婦在玩兒子。
非常溫馨的一幕。
顧文軒見狀心情大好之余,顯擺上了。
顯擺完畢,來了個結束語。
——你們娘倆說有意思吧,合著不是程縣諭覺得我能六元及第,連崔夫子也覺得非我莫屬,我回來前他還讓我再用心點,好一把拿下射御甲等。
對此,周半夏倒不驚訝。
你這是有多拿小三元不當回事了?
一個小三元就足以證明很多問題。
何況你這小三元還退學之后重新拿起的書本就一舉奪得縣試、府試,以及院試榜首,可見你確實有著真材實料。
你再如何被視為踩著狗屎走了好遠,若本身沒有一定的文采,爛泥豈能扶上墻,又豈能在縣學至今每逢月考,旬考,歲考,次次霸居榜首,說笑了不是。
再則,最為關鍵的一點!
盡管你一再否認你自己并不是過目不忘,可也得有人相信你最多只是記憶力比一般人稍稍好點的,比不過,自然夸大你有此優點了。
就如顧大郎。
他是沒說出口,可他媳婦是不是在外面話里話外的認為你在府試時就認了有權有勢的好先生,還說你搞不好縣試之前已經拜師,能中小三元都不稀奇了?
這不就是不敢面對現實,還有意夸大你人脈強于他。
一樣的道理。
既然你“過目不忘”了,不是更有六元及第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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