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子)信不過任何人,不用當今下密旨,先生他也會自己上密折主動請纓實地考察其它堤壩情況。
但,據我之前從小師叔那里聽來的口風而言,那個堤壩好像只需加固,還嚴重不到不堪一擊的程度。
也就說哪怕今年江南汛期危急,先抗一抗沒多大問題,有要重新修建也是汛期過后的事,但那不是先生的任務了。
先生就負責實地考察,后面自有朝廷調令的有關官員負責主導修建一事,先生最遲應該會在年前回京。”
但愿如此吧,想再多,猜再多,還不又是皇帝老兒說了算,誰知皇帝老兒怎么想?周半夏默默點頭。
顧文軒忍不住摸了摸她腦袋的,“放寬心吧,我都能想到這些事情,就先生那腦子,他豈能不知?
你信不信先生下江南之前早已心有成算,會出現什么情況,要用什么方案應對等等,根本不在話下?”
“……”應該是這樣子,畢竟是叔父啊,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還能簡在帝心,應該都將什么考慮到位了。
“還不信?”
“不是。”周半夏搖頭,“就是覺得叔父太辛苦了,什么都要他一個人承擔。要是師父在,好歹有人商量。”
這個,就不好接話茬了,聽著連小師叔也是極為崇拜你師父,肯定有過人之處,但人不是已經不在世了。
說多了,沒得讓你心傷,還是說說你能開心的事吧?顧文軒果斷開口,“確實,要不怎么說人生總有些遺憾。
像小師叔,他的日子過得逍遙自在吧?要財有財,要勢有勢,回頭不是郡王,高低也是鎮國將軍,沒準他還遺憾不自由呢。
聽我說先生可沒強我非得入仕不可,把小師叔給羨慕的,他當晚就差點要先趕回青山書院找師公要個公道不可了。
小師叔就說一樣是當師父的,師公就沒有先生開明,一見到他,師公就罵他不成器,害得他都不敢去書院。”
看!
笑了吧?
既然說起了梁宏生,哪怕之前已經在給周半夏的書信中提及梁宏生提起給孩子滿月禮,顧文軒也是說了說此事。
“……不是我臉皮厚,實在是盛情難卻,你大哥又在邊上讓我幫他大外甥先收下,我推都推不了。”
不提她大哥周晏清還好,一聽顧文軒說起他,周半夏又忍不住笑了,“大哥就老擔心我受窮似的。
之前本來他還想來我們這兒的,后來不知什么緣故好像來不了了,還讓福爺爺派人親自送一車東西過來。”
這事兒,顧文軒知道的,“是小師叔有特殊原因不得不臨時改行程回京,你大哥只好先和他一道回京。”
周半夏猜也是如此,畢竟她嬸娘在書信中就提到她要有什么事情不好在信中詳說明,可以和大哥直說。
就是大嫂,還有二哥,也有在書信里提及托大哥帶了什么東西親自交給她,若不是迫不得已,大哥肯定會來的。
倒是,“什么特殊原因?你知道?能不能和我說的?”
這一下子三連問的,問的顧文軒一時都不知該回哪一個問題,不是,“你一共收到我幾封信?”
周半夏聞言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詫異之余伸手比劃著,不解問道,“難道你已經在那封回信里暗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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