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基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猛地掃了一圈周圍所有人。
不少人都是一臉的愕然。
只有湯姆把頭垂了下去。
尼基心里有了答案,旋即迎了上去,向邁爾斯敬禮道:“將軍,你過來有什么指示嗎?”
“尼基!你這是明知故問!?”
邁爾斯看起來很生氣。
“你是不是這里沒長腦髓?!”
他怒氣沖沖地走到會議桌的主位上一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瓜子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在擅自行動違抗命令,我批準你這么做了?讓你派兵越境去波斯了?!”
“沒有。”
尼基知道這回什么都完了。
邁爾斯作為駐阿美軍的副司令,他是不可能允許這種行動計劃的。
“我看我應該把你送上軍事法庭!”邁爾斯余怒未消,大聲對湯姆說:“湯姆,馬上給我接通快反分隊的瓊斯中尉!
“yessir!”
湯姆飛快接通了和瓊斯中尉之間的通訊,然后將電臺對講機送到邁爾斯手里。
“瓊斯,我是邁爾斯準將,立即停止一切行動,從現在開始,isa的所有行動必須經過我的批準!”
“yessir!”
那邊的瓊斯中尉顯然也是一頭霧水,不過還是立即作出了明確的答復。
邁爾斯放下電臺對講機,目光轉向尼基道:“行動從現在開始停止,我不希望再發生這種事,否則我會讓你上軍事法庭!”
“是的,將軍!”
尼基回答后忍不住又問:“那我們的滲透小組怎么辦?”
邁爾斯本來已經站了起來要往外走,聽見尼基的話,停下了腳步,人在原地呆立片刻后,雙手一攤:“愿上帝保佑他們!”
說罷,轉身風一樣消失在門外。
“fuck!”
等邁爾斯走后,尼基終于爆發了,飛起一腳,把一張折疊椅踢飛。
好巧不巧,椅子落下的時候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湯姆的桌子上,把他嚇得跳了起來,連退幾步。
……
“我跑不動了……跑……不動了……”
拉巴尼喘著粗氣,臉上已經沒幾分血色了。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甚至自己都能聽見肺部呼吸時候那種如同拉破風箱時候發出的嘶嘶聲。
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度,剛才已經不停歇跑了十公里。
現在他有種感覺,真的不如抽出手槍朝著自己的太陽穴來一發,直接解除這種痛苦拉倒。
宋和平停下腳步,看了看同樣氣喘如牛的米斯特問道:“老米,你感覺怎樣!?”
“我還行。”米斯特大汗淋漓,胡子上都是汗珠子,他指著拉巴尼說:“這小子不行了!”
宋和平脫下那只從革命旅士兵身上順來的破包,從里頭翻出一根繩子,然后過去把拉巴尼的ak47取下,調整了一下背帶,之后重新套在拉巴尼的身上。
背帶調得恰到好處,不松不緊。
然后他把繩子綁在了槍帶上,綁了個結道:“我拖著你跑。”
“不不不……”
拉巴尼一聽宋和平要拖自己跑,差點沒崩潰。
“我……我覺得我心臟病……要犯了……”
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
“別特么坐!”
宋和平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
“起來!”
拉巴尼突然就哭了。
真哭那種。
嗚嗚地哭。
“……宋,你不是人……我們……我們都跑了那么遠……再跑,我會死……”
一邊哭一邊喘氣,結果哇一口吐了起來。
宋和平冷冷地看著他說:“跑死了再說,你再多停留一會兒,我們就真的得死在這里。”
一旁的米斯特問道:“宋,我們跑了二十公里了吧?別說他了,我都有些受不了了,你到底要跑到什么時候?我們在這里瞎跑,有什么用?這里是哪?”
他一邊說一邊環顧周圍,最后攤開手,一臉迷茫看向宋和平,似乎要尋找答案。
宋和平見兩人這樣,也沒辦法了。
得讓他們歇歇。
哪怕一兩分鐘也好。
趁這個機會順便跟他們解釋一下為什么在高原上跑來跑去跟瘋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