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釋清楚,他們就沒動力。
“你以為我是亂跑嗎?!”
他看看地面,遭到一根小枯枝,借著月光在地上畫了起來。
米斯特很好奇他在畫什么,目不轉睛盯著看。
不一會兒,宋和平在地上畫出了一張簡易地圖。
“看到沒有,這是附近地區的地圖。”
他拿起幾顆碎石,然后放在不同的位置。
“這里是我們,這幾個石頭代表追兵……”
“等等。”
米斯特說:“你怎么知道追兵的位置?”
宋和平說:“我猜的!”
米斯特說:“噢!上帝!你以為這是猜玩猜猜樂游戲?!靠猜?!”
宋和平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們跑了幾個小時,你有沒有遇到一個敵人?”
米斯特怔住了。
他回想了一下。
“兩次……”
“兩次遭遇之后我帶你們怎么跑的?”
“……”
米斯特回答不上來。
之前宋和平帶著倆人跑,只要看到敵人就會放幾槍打死一個,然后調頭又跑。
自己都來不及問他為什么這么做。
現在他倒反問起自己來了。
“我覺得你在亂跑……”
宋和平鄙視道:“你們海豹部隊就這樣教你們野外辨位和行進的?逃生訓練你們沒試過?”
米斯特說:“當然有!我們的訓練是最科學的!”
“最科學……”
宋和平鄙夷地將枯枝遞給他。
“你來,你說我在做什么,在圖上給我標定和假想出敵人的運動方向和包圍策略,再說說我打算怎么辦?!”
“……”米斯特又無語了。
他確實沒法記住。
因為宋和平之前跑的路線非常復雜。
一會兒朝南一會兒朝北,一會兒又向西……
現在讓自己復盤怎么可能做到?
宋和平見他不說話,于是用枯枝在地上開始推演起來。
“這是我們第一次遭遇敵人的地方,交火之后我們往這里跑,而他們往這邊追……這是第二次遭遇敵人的地方,然后我折返向北,此時,之前第一次遭遇的敵人會移動到這里,而第二批遭遇的敵人則會往這里圍堵我們……”
“之前一直追著我們的敵人現在在這個位置,他們現在距離我們估計只有五公里了,我們要往這邊跑,如果我沒猜錯,會在這里遇到第三批敵人……”
米斯特越聽越吃驚。
“你是怎么記住的?”
“用腦子記啊!”宋和平說:“你難道沒腦子?”
米斯特:“……”
宋和平繼續道:“休息夠了吧?現在我們必須馬上出發,朝這里跑,如果到達這里仍舊沒有遇到敵人,我們就會折返,從這個路線往南跑,前往阿瓦茲……”
“你確定他們的運動路線會是這樣的嗎?”米斯特問。
“基本不會錯。”宋和平說。
米斯特看著那些橫七豎八的線,一臉疑惑問道:“他們似乎在合圍。”
“沒錯。”宋和平說:“革命旅的人里肯定有追蹤者,他們熟悉這個高原,我估計一會兒向北一會兒向南一會兒又向西,是在迷惑他們,但是這么迷惑他們是有代價的,就是要跑得快,我們不能跟他們死磕,否則只能是死路一條,我們唯一能贏他們的就是速度,是我們的兩條腿。”
他扔掉枯枝站了起來,看著遠方說道:“如果我沒估算錯誤,他們現在自己也很迷糊,我們要趁他們還沒想到我們到底要去哪里之前,從他們包圍圈的縫隙里穿過去,所以,現在不跑就是死……”
他望向拉巴尼:“你還想見到你大伯一家人,最好就打起精神來,就算跑斷氣也要跑,不行我拉著你跑。”
提及伯父,拉巴尼似乎有了動力。
他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大腿。
大腿此時硬梆梆像木頭,有種要抽筋的感覺。
“好,我盡力……如果真的不行,你們就扔下我。”
“沒問題。”宋和平也不客氣:“真到了那時候,我一定會把你扔在這里讓你自生自滅,如果連自己都拯救不了的人,就別期待別人來救你。”
說完,三人拿起武器,在宋和平的帶領下又開始狂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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