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休息下,我警戒。”
威利點點頭,還是不說話。
沒人愿意說話。
他鉆進洞里的角落中,蜷縮起來靠在角落里,抱著自己的槍呼呼大睡起來。
宋和平坐在洞口邊上,突擊步槍放在大腿上,m24則靠在一旁的洞壁上。
好幾次都想把這支狙擊槍給扔了。
別小看這幾公斤的重量。
在長途的極限行軍中,哪怕是一斤重的東西到最后都如同千鈞巨石一樣難受,甚至會恨不得把身上的毛都拔了來減輕一丁點重量。
肚子在這時候忽然咕咕地叫了起來。
看看天色,已經黃昏了。
很快又要天黑。
宋和平知道自己該吃點東西了。
但現在進食對于兩人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
從昨天開始,兩人不得不盡量食用單兵食品包里的一些肉類和果醬,肉類至少是油性食物,在缺水的情況下能夠閉眼下咽。
果醬里頭至少還會含有一些水分,能給身體提供一些水,而且容易下咽,雖然直接食用不配用餅干之類的東西會甜到發齁,可總比吃其他東西強。
待到六點多,宋和平去叫醒威利,自己在洞里睡了兩小時。
八點后,威利叫醒了宋和平。
“差不多了。”
“嗯。”
現在兩人說話簡直言簡意賅,干脆利落。
在整理了裝備后,兩人踏上了尋找村莊的路程。
按照計劃,在村子里找到水后馬上離開,不能驚擾任何人。
黑夜的山區極其寒冷。
宋和平不得不面對一件痛苦的事情。
幾天前的傷口此時又開始隱隱作痛。
雖然用急救包進行消毒,并涂抹了止血凝膠,還用膠布封了傷口,但畢竟沒有到醫院去進行正規救治,傷口至今還沒愈合。
每次白天剛找到藏身的地方,他就要重新掀開傷口進行一番消毒換藥處理。
所幸是身上的藥品還是足夠的,至少能維持不讓傷口發炎。
在野外傷口一旦發炎就會產生高熱,進入高燒狀態,人的戰斗力會急劇下降。
“很疼?”
“嗯。”
“堅持,還有兩天。”
“嗯。”
兩人順著白天發現那人所走的方向慢慢走去,果然在走了一公里后發現了遠處微弱的燈光。
這里沒有電,燈很顯然是某種油燈之類。
燈光很是微弱,遠遠望去,整個村子就像進入沉睡前的嬰兒一樣安靜。
“但愿水源在村外……”
宋和平心中不停念叨著。
如果水源在村子里,風險會驟增。
“在這里!嘶——”
沿著村子找了一圈后,走在前面的威利忽然轉身壓著嗓子興奮地低叫起來。
結果嘴唇再次崩裂,又疼得他呲牙咧嘴。
宋和平連忙上前,撥開路邊的草朝外望去。
果然看到一口徑孤零零待在一棵大樹下,上面的井架上還有絞盤,連桶也放在井邊。
這種地方雖然封閉,正因為封閉,所以彼此都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