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戶的小村子,低頭不見抬頭見,都像家人一樣熟悉。
“你警戒,我打水。”
宋和平交代完威利,小心翼翼貓著腰朝井走去。
一向淡定的他此時都忍不住心臟怦怦直跳。
那種原始的對水的渴望,令他不由得有些激動。
井對面就是一戶人家,距離大概二十米。
僅僅二十米的距離很容易被發現。
所幸是山里人都睡得早,此時那戶人家黑燈瞎火,估計早就上床睡覺去了。
宋和平拿起水桶,小心翼翼往井里放,生怕磕碰到井壁或者直接落入水里造成響動。
他甚至不知道井里到底有沒有水,在夜間打開戰術手電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手里的繩子忽然一輕。
宋和平感覺木桶到底了,捏著繩子輕輕一晃。
手感告訴他,井里有水。
他捏著繩子左右晃蕩,然后猛地一甩,木桶輕輕翻了個個兒,口朝下扣在了水里。
一丁點水聲傳來。
那是宋和平聽過最動人聲音。
終于,花了五分鐘不到,宋和平拿到了第一桶水。
為了安全,他不敢在井邊停留。
這里沒有遮蔽物,只要有村民出來就會看到自己。
提著桶重新鉆入高過人頭的草堆,宋和平同威利兩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如同盜竊得手的賊分贓一樣按捺不住的興奮。
威利伸手在桶里捧了一捧水,低頭呲溜一下喝了個干凈。
“沒問題,好水!”
宋和平也也連忙喝了一捧。
井水甘洌,清涼,沁人心脾。
這輩子喝過最好的飲料都比不上這一捧水來得甘甜。
哪怕宋和平從前經歷過最殘酷的野外訓練,都比不上這次實戰中得來的感受那么真實。
兩人蹲在水桶旁捧著水沒人喝了四捧,然后不約而同停下,分別摘下自己的水袋開始往里頭灌水。
雖然干渴了兩天,但干渴狀態下猛然喝太多的水,同樣會出問題。
身體極度渴望,理智卻要克制。
灌完了水后,兩人將木桶里剩下的一點水分干凈喝掉。
“走吧。”
威利舔了舔嘴唇,感覺它已經恢復了一些彈性。
尤其是口腔里的感受簡直不要太好,那種被萬能膠關進嘴里的感覺消失了,唾液又開始有效分泌。
最艱難的時刻終于過去了。
“好,早點趕路。”
宋和平同意他的意見。
兩人剛剛起身打算離開,忽然聽到了得得得的驢蹄聲。
兩人趕緊再次蹲下。
很快,一隊驢隊從小路上經過。
夜視儀中,宋和平跟威利兩人清晰看到,驢背上的全是全副武裝的人。
宋和平朝威利做了個手語,告知他暫時不能妄動,暫時先躲在這里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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