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諾夫。”
宋和平轉頭看見了這個大毛子。
他身旁扶著一臉虛弱的薩拉。
“你沒事吧?”
宋和平最關心的是薩拉的傷勢。
“沒事,交火開始的時候,村民把我藏進了他們家的地窖里,不過他們……”
薩拉的神情黯淡,臉上寫滿了憂傷。
宋和平點了點頭。
他不愿意提及太多這些事。
有時候過度的傷感對于一個職業pmc老板來說并非一件好事。
因為干這行面對的死亡太多。
對每一個人都產生憐憫都會是一個包袱。
包袱多了之后,會將自己壓垮。
宋和平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已經非常能適應死亡這事了。
當初第一次在巴克達親眼目睹阿關和譚胖子的死亡,整晚都沒睡覺,半夜警醒還出了一身冷汗。
而現在看到滿村的尸體,卻下意識地進行了心理防御。
冷酷,有時候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沒事就好,安東,帶她去村外休息一下吧。”
宋和平意有所指。
村子里連空氣中都是濃重的血腥味還有人體燒焦后的烤肉味。
哪怕薩拉是受過訓練的特工,但作為一個女人,實在不應該在這種地方待上太久。
當宋和平在村子里尋找薩拉的時候,海灘邊,努拉已經從海盜俘虜的口中獲得了罪魁禍首到底是誰的信息。
“雖然你們說了實話,但是我還是不能讓你們活著離開,甚至我不能讓你們太痛快地去死。”
女人再次掀開了自己的面紗。
她要讓這些敵人看清自己臉上的殺意和恨意。
哪怕看到了自己的臉,也毫無所謂。
畢竟,這些家伙很快就要去地獄里報到了。
“我們都說了,什么都說了,求求你給我們一條活路……”
“放過我們吧,我們也只是替老大賣命而已……”
“求求你,放過我們。”
努拉抽出大馬士革彎刀,刀背拍在廢棄油桶上的巨響讓俘虜們集體戰栗。
二十七名被反綁的海盜俘虜跪在漁船殘骸前,潮水正慢慢淹沒他們的膝蓋。
“看看阿卜杜勒留給你們的慈悲!”
這位貝都因女族長踢翻最近的俘虜,戰術靴踩住對方后頸。
俘虜突然劇烈掙扎,努拉的彎刀精準刺入其鎖骨間隙。
當慘叫聲隨著動脈血噴濺時,他轉向村民舉起血刃:“問問這些雜種的子彈,可曾在意過你們襁褓里的嬰兒?”
女人們開始用柏柏爾語吟唱葬歌,男人們拆卸海盜尸體上的裝備。
五個貝都因少年用魚叉把俘虜的作戰靴釘在船板上,海水漫到他們腰部時,成群的食糞魚嗅到了腥味,游過來開始啃食他們身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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