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斯把聽筒摔回座機。
落地窗映出他扭曲的倒影,領帶像絞索般歪在脖子上。
他打開保險柜,抽出標著“音樂家行動“的黑色文件夾。
第一頁照片里的宋和平正在摩蘇爾某處別墅露臺上舉杯,身旁幾個穿軍裝的身影被馬克筆特意圈出——其中就有彼得那該死的笑臉。
一切似乎很明顯了。
彭斯知道軍方那幫軍頭們一直就有利益小圈子。
如果說宋和平在伊期間給他們輸送好處……
一定是!
肯定有!
不然怎能拿到價值數億美元的運輸合同?!
“蛇鼠一窩!”
他無奈地再次怒吼起來。
阿特龍綠洲的日落把耶德高原染成血痂的顏色。
宋和平蹲在泉水邊,戰術匕首在沙地上劃出深淺不一的溝壑。
“這里。“
刀尖戳了戳泉眼西北方兩百米處的石灰巖臺地。
“指揮中心建在巖層下面,地表只留觀察哨。“
他又劃出三條放射狀線路。
“地下通道分別通往武器庫、停機坪和應急撤離點。“
江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老班長,蘇丹人會答應把這塊地給我們嗎?“
“當然可以,問題在于我給他們什么東西作為交換?”
“什么交換?錢?”
“不,三個月時間,幫他們奪回北部的油田。”
衛星電話忽然在口袋里震動起來。
宋和平拿出來看了一眼號碼,雙眼微微一亮,嘴角露出了笑意。
“老朋友,已經很久沒接到你的電話了,怎么?打電話給我,不怕被牽連?”
“我也是沒辦法,你們剛剛在蘇丹和乍得干掉了我們一支三角洲小分隊和兩支綠扁帽,事情鬧大了,宋,你這個人沒考慮過后果嗎?”
電話那頭,是彼得的聲音。
“當然考慮過,只是我無路可退。”宋和平淡淡道:“但凡我有得選擇,也不會跟世界頂級三大情報機構作對不是嗎?而且不是我要殺你們美軍的人,是你們美軍的特種部隊要過來殺我,難道你要我引頸就戳?這可不是我的行事風格。”
“唉……”
彼得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
“這時候打電話給我,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對吧?”
“嗯,彭斯瘋了,追著我一定要拿到你在伊利哥時期的所有資料,包括你公司所有的詳細資料,之前他要過一次我沒給,不過這次他是通過白房子和五角大樓施壓要拿,我只能給了,打電話給你只是提醒你早做準備,資料里頭涉及到不少秘密賬戶,該清的要清了……”
彼得意思很顯然。
他擔心宋和平跟自己私下交易的那些賬號會不會還沒處理過干凈,會牽連到自己。
其實不是為了幫宋和平,實則是幫自己。
“放心吧,我的老朋友,我早就安排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
彼得長舒一口氣。
“你又欠我一份人情了,老朋友。“
宋和平對電話那頭說,眼睛盯著遠處。
“提醒蘭利那些小丑,最好別再招惹我。”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巴克達綠區。
彼得放下電話時,威士忌酒杯在桌面上震出圓形水痕。
“該死的彭斯……你誰不好惹,招惹宋和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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