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平感到后背滲出冷汗,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他放下酒杯,故意讓杯底與桌面碰撞出聲:“將軍,我非常感激您為我和我的朋友所做的一切,不過我是個生意人,講究的是誠信,我也很希望和昔日的朋友一起合作。”
說著,目光轉向廚子,意有所指。
“請允許我完成之前的合同再說,這是行規,如果我沒有誠信,將軍你愿意和我這種反復無常背信棄義的小人合作嗎?你放心和我合作嗎?”
宋和平的話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續了十秒鐘。
阿納托利突然大笑:“說得好!生意就是生意,要誠信,雇傭兵必須講誠信。”
他拍了拍手,侍者端上甜品,“不過,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按照目前的形勢,我估計西利亞只是個開始。”
他壓低聲音,“我們在北非也有布局,而你目前要在北非扎根,與我們合作是最明智的選擇。”
宋和平裝作感興趣地前傾身體:“具體是?”
“我還有一個緊急的會議,下次見面詳談。”阿納托利擦了擦嘴角站起身,“三天后,葉甫根尼明天會安排飛機送你去大馬士革實地考察,你現場去看看我們在那邊的軍事基地和西利亞目前的國內形勢再做判斷如何?”
這顯然是最后通牒。
宋和平起身與他握手:“沒問題。”
“你放心,葉甫根尼會保證你的安全。”
阿納托利說著看向了廚子。
廚子擠出便秘一樣的笑容點頭:“對,我會的。”
在回程的車上,葉甫根尼一直沉默。
直到公寓樓下,他才開口:“阿納托利不喜歡被拒絕,如果你這次不打算跟我去西利亞,那就要早做準備了。”
能聽出來,廚子話里有話。
“我知道。”
宋和平已經聽出了他的意思。
“我會安排好的。”
重新回到公寓,關上門后宋和平立刻撥通法拉利的加密線路:“三十分鐘內到我公寓,帶上裝備。”
他打開衣柜暗格,取出備用護照,一邊對電話里的法拉利說:“我們該離開莫斯科了。”
半小時后,當法拉利帶著饅頭大喊沖進房門時,宋和平已經在地圖上標出了三條撤離路線。
“俄國人要我們去西利亞。”
他指著屏幕上亨利剛發來的情報。
“但我們這次不能去,他們需要的是炮灰,我不想帶著大家去西利亞當炮灰,目前西方國家的情報部門和軍方都在支持反對派,可以預見未來一段時間內,西利亞國內的戰爭會非常慘烈,我們還是回非洲去,趁機在達爾富爾站穩腳跟。”
法拉利吹了聲口哨:“所以我們要開溜了?”
宋和平問:“你妹妹離開了俄國對吧?”
法拉利點頭:“對,廚子安排他去了蘇丹。”
“那就剩下我們倆人了,反倒好辦。”宋和平指著地圖說道:“凌晨的時候,我們從樓頂攀爬到隔壁樓頂,然后離開這里去郊外火車站,乘貨運列車去圣彼得堡,從那里飛往開羅,再轉往達爾富爾。”
說著,他走到床邊,輕輕挑起一角朝外望去。
窗外,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轎車靜靜地停在街角。
宋和平拉上窗簾道:“法拉利,這次我們是豪賭,如果被逮著了,估計廚子也保不住我們。”
“你不喜歡跟俄國人合作?”法拉利問。
宋和平笑道:“我對俄國人沒什么成見,可按照目前的形勢,我還是寧可跟m合作更符合我們的利益,至于西利亞,等我們辦完納塞的行動再說,現在去西利亞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ahref="https://fd"target="_blank">https://fd</a>。手機版:<ahref="https://fd"target="_blank">https://fd</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