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依靠旅游業為主要收入的國家,一旦發生動蕩,后果就是蕭條,蕭條,再蕭條。
和兩年前宋和平經過埃及的時候看到的一切,此時的所看到的一切簡直令人唏噓。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宋和平的偷渡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
亨利在北非還是有一定人脈的,安排宋和平秘密潛入開羅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現在的埃及各部門比任何時候都腐敗,比老穆掌權的時候腐敗數十倍。
美元,在這里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老班長,亨利發來了新的信息。”
副駕駛上的江峰轉過頭來,遞過一個軍用手提電腦。
宋和平接過來,上面已經打開了一份資料。
里面是宋和平交代亨利調查的召伊谷的背景資料以及他和廚子之間的矛盾內幕。
看完召伊谷的背景調查,宋和平倒吸一口冷氣。
他的第一個感覺是——廚子他娘的玩得太大了!
召伊谷雖然是搞建筑出身,但父親是妥妥的高干。
母親背景也不簡單,是軍方將領的后人。
召伊谷去搞建筑完全是叛逆期的舉動,他從拉斯諾亞爾斯克理工學院建筑工程專業畢業后,從施工員做起干到經理的位置。
遭受過社會的毒打后,他還是認清了現實,于通過父親的關系轉行進入國家建筑建設委員會工作,主管基建工作。
通過父親連線,他逐漸與當時掌權的葉里青熟悉,并獲得了他的信任,在民防、緊急情況和消除自然災害后果委員會里擔任一把手。
99年,葉里青突然決定退休,而他選定的接班人便是普皇。
但接班的過程并不順利。
因為反對的力量很強大。
當時的葉里青只剩下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根據法律,杜馬議員一半的名額由地方選區選出,而地方長官中很多人是他親自提拔起來的,是支持自己的。
于是克宮打算把地方勢力組織起來,成立一個新的政治聯盟。
不久,39名州長成立統一黨,聯手參加杜馬選舉。
這個聯盟推出的領導人正是召伊谷。
也就是說,如果說廚子是在普皇登基后才由朋友介紹加入的“圣彼得堡幫”成為普皇的密友,那么召伊谷可以說是普皇權力核心的原始股東之一。
廚子現在要跟召伊谷這種人作對,可見風險有多大。
宋和平之前在莫斯科見到廚子的時候知道他已經混得很開,層次也很高了。
但沒想到這么開,這么高,高到已經進入了權利核心的利益爭斗之中去。
宋和平哪怕再聰明,之前參加過再多的生死戰斗,可對于權力斗爭這種游戲仍舊是心存敬畏。
沒啥比那些職業政客更滑頭、陰險、無情的了。
可見,廚子這次是落入了召伊谷的圈套,甚至自己摻和進這件事里同樣也有極大的風險。
召伊谷分分鐘對烏特金的一舉一動也在密切關注中,搞不好現在已經有格魯烏的秘密行動人員進入了開羅等著自己出現也說不準。
宋和平的神經不由得繃緊起來。
資料再往下翻,是關于廚子和召伊谷之間的矛盾沖突內幕。
通篇看下來,宋和平看到的只有兩個字——利益。
而導火索則是廚子那臭得像茅坑石頭一樣的性格。
在前任部長阿納托利時期,廚子承包了俄軍的食品供應,賺得盆滿缽滿。
這也不難理解為什么廚子當初能調動格魯烏協助自己營救法拉利,并且在莫斯科吃得那么開,享受那么奢靡的生活,連“音樂家”防務股份的分紅,他都不屑一顧。
然而,紹伊古突然出現,宣告了廚子的好日子到頭了。
他于去年底接任部長職務,上任后開始在內部清除前任阿納托利的勢力,其中廚子也被劃分為阿納托利的人。
召伊谷首先取消了廚子承包的食品供應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