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主干道、交通樞紐、政府核心機構,如同多米諾骨牌般迅速易手。
恐慌在市民中蔓延,但嚴格的交戰規則約束著雇傭兵——只清除軍事目標,對平民保持距離——這冰冷的“秩序”反而在混亂中制造了一種詭異的“安全感”。
塞納共和國總統府——自由宮。
這座新古典主義的宏偉建筑,此刻是黑暗汪洋中一座絕望的孤島。
備用發電機僅能維持核心區域的微弱照明。
書房內,杜爾總統穿著絲綢睡袍,頭發凌亂,狀若瘋魔地對著幾部只有忙音的死寂電話咆哮:“接盧馬爾!接國防部!接該死的衛戍司令部!告訴我!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無人回應。
窗外的城市,死寂中傳來零星的爆炸和密集的槍聲,如同死神的腳步在逼近。
緊接著,那由遠及近、如同地震般撼動大地的引擎轟鳴聲浪,如同重錘般狠狠砸在他的心臟上!
“總統閣下!完了!全完了!”
衛隊長連滾爬爬地沖進來,臉上混雜著汗水和血污。
“外面…外面全是他們的人!我們被包圍了!至少幾千人!總統衛隊…快頂不住了!”
僅存的百余名衛隊士兵,依托著華麗的羅馬柱和大理石臺階進行著絕望的、象征性的抵抗。
“是誰?!”
“都是雇傭兵,是‘音樂家’防務的人!”
“衛戍部隊呢?!”
“聯系不上!”
“盧馬爾將軍呢?”
“也聯系不上……”
“怎么可能!?手機沒電嗎?!”
“有電……但信號好像被干擾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總統先生……這是政變……”
杜爾像被抽掉了骨頭,癱倒在象征著權力的高背椅上,渾身冰涼。
他終于接受了現實——這不是騷亂,這是一場蓄謀已久、執行完美的軍事政變!
被調走的盧馬爾主力,失聯的英國人,伊西斯家族詭異的沉默…
還有那個…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轉頭看著衛隊長:“領頭的是誰?!”
“好像是……好像是……”
衛隊長囁囁嚅嚅,磨磨蹭蹭,但到臨了還是說出了那個名字:“宋和平……”
杜爾的臉色唰一下白了。
那個早該死在蓋爾比山烈焰中的名字,如同最惡毒的詛咒,清晰地浮現。
宋和平!
是他!
只有他能辦到!
就如之前協助英國人扶植自己上臺一樣!
只不過……
這次他是來讓自己倒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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