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伍德上校,代號“斗牛犬”,負責此次行動的sas指揮官。
他身材魁梧,剃著極短的平頭,臉頰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眼神銳利如鷹隼。
在他身后跟著一位頭發花白、戴著金絲邊眼鏡、氣質儒雅卻透著精明的中年男人——外交部非洲事務司司長霍普金斯。
“哈蒙德。”
布萊克伍德的聲音低沉有力:“空降計劃所有人員裝備已處于最高戰備等級,塞納北部目標區域的天氣窗口將在4時后達到最優。我的人都在非洲的基地里待命,骨頭縫里都在發癢,不是等著看新聞頭條的!”
他拉開椅子坐下,動作帶著軍人特有的利落,目光直視哈蒙德,“告訴我,這場該死的媒體風暴,會不會讓我的小伙子們變成靶場上的固定人形靶?”
霍普金斯司長慢條斯理地坐下,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眼鏡,語氣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外交部正在承受前所未有的壓力。首相辦公室今早連續三次質詢。美國國務院的‘關切’照會措辭之嚴厲,是近十年罕見。非盟輪值主席國代表剛剛召見了我們駐非盟大使,暗示這份‘泄露的情報’嚴重損害了英國在非洲大陸致力于和平與法治的形象。”
他頓了頓,鏡片后的目光變得銳利,“我們正在喪失道德高地,哈蒙德。每一分鐘的拖延,都在給我們的對手提供彈藥,都在削弱我們行動的合法性和國際支持。盧馬爾派在塞納北部外圍的據點正在被伊西斯政府軍步步蠶食,時間不在我們這邊。”
哈蒙德感到太陽穴突突直跳。
布萊克伍德的焦躁像火焰,霍普金斯的壓力像冰山,而他,正夾在中間被反復炙烤和擠壓。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巨大的電子地圖前。
代表塞納共和國的區域被高亮,尤其是北部那片廣袤、資源標注著密集符號的“裂谷走廊”地帶。
“暫停?”
哈蒙德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被逼到絕境的嘶啞,他猛地轉身,目光如同淬火的刀子,狠狠刮過布萊克伍德和霍普金斯的臉。
“文森特那個老禿鷲巴不得我們暫停!宋和平這個雜種搞這一出,就是為了讓我們縮手縮腳!一旦我們退縮,你們知道會發生什么嗎?”
他手指用力戳在電子地圖上塞納的位置,指尖幾乎要穿透屏幕。
“美國人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撲過來!他們會扶植代理人,會不擇手段地控制這片資源!我們在非洲多年來經營的核心利益,會被他們一口吞掉!徹底清零!”
他胸膛劇烈起伏,目光掃過眾人,帶著一種近乎孤注一擲的瘋狂:“至于泄露?是恥辱!但恥辱只能用勝利來洗刷!用宋和平和他那支雜牌軍的徹底覆滅來洗刷!把他釘死在‘恐怖分子’的恥辱柱上,那些錄音就只是瘋子臨死前的囈語!國際輿論?等我們拿下塞納局勢主導權,把秩序和‘安全’還給塞納,再配上幾個精心設計的‘人道主義救援’鏡頭,輿論自然會轉向!歷史,從來由勝利者書寫!”
布萊克伍德上校緊繃的下頜線微微松弛,眼中燃起嗜血的火焰,那是一種職業軍人對戰斗的渴望和對勝利的絕對信奉。
霍普金斯司長沉默了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權衡著政治風險與巨大收益的天平。
終于,他緩緩開口,聲音恢復了平日的冷靜:“風險極大,但……戰略利益更大。外交部會啟動最高級別的危機公關預案,全力對沖負面影響。但行動……”
他看向布萊克伍德,一字一頓:“必須成功。而且要快!要雷霆萬鈞!不給任何外部勢力插手的時間和口實!”
“那就干!”
布萊克伍德唰地站了起來。
“‘鐵錘’行動,按最高烈度預案執行!目標:清除‘幽靈’,瓦解其武裝,確保盧馬爾武裝力量在72小時內從伊西斯政府軍包圍中脫困并向布塔雷進軍,一周內拿下首都布塔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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