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計劃是在綠洲匯合。
但無論在哪匯合,都需要時間!
他們需要時間!
自己也需要時間!
而身后的追兵像兩千多把懸在脖子上的刀,這些家伙距離自己的部隊絕不會超過十五公里!
必須先解決身后的威脅,搶到活下去的資源,才能撐到援軍抵達!
時間!
水!
主動權!
必須在敵人從沙暴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之前,在他們重新組織起追擊的獠牙之前,先狠狠咬回去!
“扳手!”
宋和平猛地轉頭,動作牽扯到干裂的嘴唇,一絲咸腥滲入口中。
“老板!”
扳手從他那堆被沙土半掩埋的電子設備旁抬起頭,臉上是沙粒劃出的血痕和極度的疲憊,但眼神依舊保持著特有的專注。
“你猜現在瘋狂追著我們撕咬的gna部隊是什么情況?”
宋和平冷冷地問道。
扳手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宋和平的意圖,眼中閃過一絲駭然,但立刻被一種近乎賭徒的狂熱取代。
他飛快地扒拉著gps屏幕,又抓起指北針用力甩了甩,試圖甩掉里面的沙粒。
“信號…極差!干擾太強!但…風暴是自西北向東南橫掃…他們頂著風追…損失…絕對慘重!建制肯定打散了!設備…肯定也受損!現在…”
他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眼神銳利起來。
“他們就是一群沒頭蒼蠅!離我們最多不超過15公里?可能更近!他們也在找地方躲!一片混亂!”
“混亂…”
宋和平舔了舔干凅的嘴唇,細細咀嚼著這個詞,一股鐵銹般的決絕氣息從他身上彌漫開來。
他深吸了一口已經沒那么渾濁的空氣,猛地站直身體。
干涸的關節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如同生銹的齒輪強行啟動。
“所有人!聽著!”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像一把生銹的軍刀猛地出鞘。
每一個音節都帶著一種近乎撕裂喉嚨的沙啞和不容置疑的力量,狠狠砸在每一個麻木的士兵耳中。
一百多顆幾乎停止思考的腦袋,艱難地、遲鈍地轉向他。
“水!沒了!”
宋和平舉起那個徹底干癟的軍用水壺,用力晃了晃,里面只有幾粒沙子滾動的聲音,空洞得令人心寒。
“方向!偏了!到綠洲至少還有二十公里!”
他伸出手指,狠狠指向庫爾坦綠洲那遙不可及的方向。
“二十公里!頂著太陽!頂著沙子!頂著干渴!”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逐一刺過那些絕望的臉,“告訴我!誰能走到?誰能?!”
咆哮在巖壁間撞擊,激起細微的沙塵落下。
死寂。
只有粗重的喘息和風化的巖石在無聲哀鳴。
“等死?”
宋和平的聲音陡然壓低,卻像淬了毒的冰錐,更加刺骨:“像路邊的野狗一樣渴死?變成禿鷲的糞?”
士兵們的眼神劇烈地波動起來,恐懼、不甘、一絲被點燃的微小火苗在絕望的灰燼下掙扎。
“不!”
宋和平的語氣斬釘截鐵,手臂在空中劃出一個凌厲的弧線,指向他們來時的方向——那是數千追兵趕來的方向。
“活路!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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