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和平和他的雇傭兵部隊拆解薩姆-6的當晚,在遙遠的亞歷山大港,一場緊張而隱秘的行動在金錢的魔力下悄然啟動。
午夜中,一架私人飛機的引擎轟鳴撕裂了開羅郊外私人停機坪的寂靜。
托比·帕帕多普洛斯的灣流g650如同一只疲憊卻目標明確的金屬巨鳥,降落在跑道上。
艙門打開,帶著沙漠邊緣特有的干燥熱浪的空氣涌入。
托比沒等舷梯完全放穩就大步踏下,他穿著剪裁考究但難掩長途飛行疲憊的深色西裝,眼神卻像淬了火的刀鋒,銳利異常。
一輛黑色防彈路虎早已等候多時,引擎低沉地運轉著。
司機是本地人,沉默寡言,只恭敬地點頭,迅速接過托比簡單的行李。
“去尼羅河宮酒店,快。”
托比鉆進后座,聲音沙啞卻不容置疑。
他需要在那里完成最后的準備。
半個小時后,尼羅河酒店頂層的豪華套房內。
厚厚的窗簾隔絕了開羅璀璨卻遙遠的燈火。
剛進門的托比沒有休息,他迅速連接上加密衛星電話,手指在手機上一個特殊的通訊錄里快速滑動。
每一個名字背后,都代表著他在埃及二十年經營沉淀下來的、或深或淺、但此刻必須有效的“友誼”或“互惠關系”。
他首先撥通了一個標注為“a.哈基姆–引路人”的號碼。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起。
“托比先生?比預定時間早到了。”
一個低沉平穩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阿卜杜勒·哈基姆,一個看似普通的進出口顧問,實則是托比在埃及龐大關系網中最關鍵的節點和“潤滑劑”。
“計劃有變,阿卜杜勒,需要全速啟動,客戶要求非常急迫。”
托比言簡意賅,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海鷗’必須在72小時內裝上貨物,從x17泊位離港。我需要一條直達核心的通道,現在,立刻。”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這…時間太緊了,托比先生。涉及的層級很高,風險…”
“風險由我承擔,阿卜杜勒。”
托比打斷他,聲音冰冷,“報酬也會按‘緊急情況’的最高標準支付。你知道我的規矩。我需要見到的人:港務局副局長穆斯塔法·埃爾丁、海關總署負責亞歷山大港西區的實權科長薩米爾·阿巴斯、港區警察局長賈邁勒·阿卜杜拉赫曼,還有…那位海軍的朋友,‘海鷹’先生。天亮前,安排第一場會面。地點要絕對安全。”
又是一陣沉默,接著是紙筆快速記錄的沙沙聲。
“明白了,托比先生。穆斯塔法副局長…他喜歡在黎明前處理‘私人事務’。我可以安排在他的…‘私人收藏室’見面。一小時后,地址稍后發給你。現金?”
“現金。”
托比確認道:“第一批‘伴手禮’已經準備好。”
他瞥了一眼床邊兩個沉甸甸、毫不起眼的黑色運動包。
這些都是他動用了最大的關系臨時籌集到的美鈔現金。
時間緊迫,他等同先行墊付。
但他也知道,之前在電話里許諾他優厚回報的男人絕對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