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代表不同軌道衛星的微小光點——有的呈現穩定的白色,有的閃爍著代表高軌道的金色,有的則是代表低軌偵察衛星的幽藍色——正沿著預設的路徑無聲滑行,軌跡線清晰可見。
模型的焦點在“鐵狼”輸入最后一個坐標參數后,如同被無形的巨手撥動,瞬間跨越數千公里,精準地鎖定在地球模型邊緣一個被高亮紅色標記、代表戴勝鳥國內瓦提姆空軍基地(nevatimairbase)的區域。
一個微小的、不斷跳動的紅色三角符號,如同滴血的箭頭,正從基地的一個機庫位置緩緩移向跑道!
“上帝啊……”
瓦西里身邊那個年輕的技術助手安德烈倒抽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在胸前劃出一個東正教的十字架,隨即猛地捂住自己的嘴,臉色瞬間煞白。
他認出了那個基地的代號,那是“雷電”(f-15i)最核心的巢穴之一!
屏幕上顯示的,根本不是什么模擬推演,而是近乎實時的衛星監控畫面!
瓦西里的心臟像被一只無形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幾乎要窒息。
他見過無數次導彈鎖定目標,從原始的雷達波束導引到先進的中段指令修正加末端紅外成像,但從沒見過如此……
“上帝視角”的方式!
這根本不是薩姆-6!
這具老舊的、本該被時代淘汰的蘇制防空系統,此刻仿佛被強行灌注了嶄新的靈魂!
那旋轉的地球模型,那沿著軌道滑行的衛星光點,那精準鎖定的空軍基地動態……
這一切都意味著,天空中的眼睛,不止一雙!
它們在協同,在“凝視”,將遙遠基地里一架戰斗機的啟動、滑行都盡收眼底,并將這信息,通過那神秘的黑色模塊,直接“喂”給了這具本該“眼盲”的薩姆-6!
他感到一種源自技術信仰被徹底顛覆的眩暈和一種近乎褻瀆神靈的恐懼。
他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干澀的嘴唇翕動了幾次,帶著難以置信的驚駭和一種按捺不住技術狂熱,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這……這‘眼睛’……是……是哪里的?上帝……美國人?還是……你們自己……”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那閃爍著幽藍光芒、如同深淵之眼的黑色模塊,仿佛想用視線穿透它冰冷的外殼。
“鐵狼”敲下最后一個確認鍵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甚至沒有轉頭看瓦西里一眼。
他的視線始終鎖定在屏幕上那架正在跑道上加速滑跑的f-15i模擬信號上。
只有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如同淬火鋼板摩擦般的聲音,在狹窄嘈雜的方艙里砸落:
“不該問的,別問。”
那聲音像淬了冰的鋼針,瞬間刺破了瓦西里所有膨脹的好奇和探究欲。
瓦西里猛地閉上了嘴,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額角瞬間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對接完成,系統上線。‘天眼’鏈路穩定。”
“鐵狼”對著自己領口的微型麥克風,聲音毫無波瀾地報告
。幾秒鐘后,他的終端收到一條極其簡短的加密回復:“‘大船’收到。等待‘海鷗’鳴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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