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頻道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西蒙甚至能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
幾秒鐘后,宋和平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是那種奇異的平靜,卻蘊含著鋼鐵般的意志,穿透了遙遠的距離和加密的噪音:
“抽身而退,西蒙?”
他似乎輕笑了一聲,那笑聲里沒有溫度,只有冰冷的決絕,“這不是牌桌,西蒙。這是角斗場。踏進來,就只有兩條路——殺死所有對手,或者……被拖出去喂禿鷲。沒有平局,沒有退賽。”
他的語氣陡然變得鋒利如刀:“美國人的軍火船?很好。把詳細的情報,特別是航線和時間節點發給我。既然他們想用這些鋼鐵來消耗我的血,那我就先讓這些鋼鐵……沉到地中海的海底去喂魚!”
“沉到海底?”
西蒙一愣,隨即明白了宋和平的意圖。
“你是想……在海上攔截?這太瘋狂了!那是掛著美國旗的運輸船!國際海域攻擊美國船只同于宣戰!你真是個瘋子!”
“誰說我要在海上親自‘攻擊’了?”
宋和平的聲音帶著一種冷酷的狡黠。
“意外……總是難以避免的,我會想辦法讓美國人丟了面子,卻找不到明確的敵人開戰。”
“這……這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西蒙低聲道:“美國的軍用運輸船有護航評估,就算沒有軍艦貼身,其本身的防御和監控系統也極其嚴密!你怎么靠近?怎么下手?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設想!這太冒險了!”
“零?”
宋和平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自信,“在我的字典里,沒有‘零’。只有‘做’和‘不做’。把情報發過來,西蒙。然后,忘了這通電話。”
通訊被干脆利落地切斷。
屏幕陷入一片黑暗。
西蒙呆坐在椅子上,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他仿佛看到在地中海幽暗的波濤之下,一張更大、更危險的“蛛網”,正由那個遠在列比亞沙漠的男人,冷靜而瘋狂地編織開來。
而目標,是懸掛著星條旗的鋼鐵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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