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誰?!”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
然后,一個他此刻最不愿聽到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賽義夫,我是宋和平,他們喜歡叫我喪,或者叫我‘非洲幽靈’。”
是宋和平!
賽義夫渾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他張著嘴,喉嚨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的電話,打到倫敦和巴黎,都沒人接,對嗎?”
宋和平的聲音透過電波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了然和掌控生死的漠然。
“別白費力氣了。他們給你的‘祝你好運’,就是最后的墓志銘。”
賽義夫的心臟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攥住,幾乎無法呼吸。
宋和平連這個都知道!
他最后掙扎的丑態,完全暴露在這個敵人面前!
“你…你想怎么樣?”
賽義夫的聲音干澀,帶著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恐懼和絕望的顫抖。
這個宋和平,給人的壓迫感是在太強烈了。
“投降?談條件?地盤?財富?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求生的本能讓他拋出了所有籌碼。
“投降?”
宋和平打斷了他,聲音里終于帶上了一絲極其細微的、冰冷的嘲諷,仿佛在嘲笑一個天真的孩童。
“賽義夫,你沒有投降的資格,如果說在半個月前,也許還有,現在你那什么來當投降的籌碼?”
電話那頭似乎有細微的腳步聲,宋和平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背景里傳來模糊的指令聲和電子設備的蜂鳴。
最后,他仿佛走到了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
“聽到風聲了嗎?”
宋和平的聲音再次響起,平靜得可怕。
“那是的黎波里城外的風,現在整個城市都被我們包圍了,包括海路。”
他停頓了一下,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鐵釘,狠狠釘入賽義夫的耳膜和心臟:
“你現在有兩條路,要么自盡,要么等哈夫塔爾的部隊進城把你像死狗一樣拉出辦公室,然后在大街上槍決。你自己選。也許,你還有選擇體面死法的權利,這也是你最后的權利了。”
說完,電話被干脆地掛斷。
忙音還在耳邊回響,像死神的喪鐘。
賽義夫握著早已斷線的衛星電話,僵硬地坐在奢華卻冰冷的座椅里。
窗外,的黎波里的夜色徹底降臨,城市邊緣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隆隆的炮聲似乎更近了。
房間里一片死寂,只有他粗重而絕望的喘息聲,如同破舊的風箱。
祭旗……
祭旗……
這兩個字在他空洞的大腦中反復回蕩,碾碎了他最后一絲幻想。
他輕輕拉開抽屜,里頭有一支k金制作的伯萊塔92f手槍。
這支槍是當年他沖卡大佐辦公室的抽屜里找到的。
拿起這支手槍,他眼前忽然浮現出卡大佐的模樣。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大聲地放肆地笑了起來,笑到最后,一滴眼淚從眼角處滑落。
笑到臨了,賽義夫猛地拉套筒上膛,張開嘴,拿著手槍像個貪婪的孩子拿起了一根棒棒糖,猛地塞進嘴里。
呯——
一聲槍聲過后,他背后的墻壁上一片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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