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平徹底愣住了,這完全超出了他的政治理解范疇。
“是真的。”
安吉爾靠在他肩上,輕聲解釋,如同在講述一個荒誕卻又無比真實的華盛頓劇本。
“驢黨中期選舉失利,對南希阿姨來說不是災難,而是機會。她已經卸任議長兩年多了,黨內那些覬覦她黨鞭位置的人早就蠢蠢欲動。這次失利,讓黨內的老人和核心金主們意識到,他們需要一根定海神針,一個能穩住局面、凝聚力量的老將。復出的呼聲,現在比任何時候都高。沒有這次失敗,她可能就真的退隱了。而現在經過這件事的波折,她很可能在下一屆國會重新奪回議長的木槌。”
“所以…你捅了驢黨一刀,反而幫了她?”
宋和平感到一陣荒謬。
“可以這么理解,至少客觀上掃清了她的復出障礙。”
安吉爾點點頭:“更重要的是,南希阿姨認為,我這次的操作,塑造了一個‘不畏強權’、‘追求真相’、‘大義滅親’的媒體人形象。這對她,對我,都是極其寶貴的政治資產。對她而言,這顯示了她家族的‘公正’,她本人能‘容忍批評’,哪怕批評來自自己家族內部,從而塑造開明形象。對我而言,‘地平線新聞’的公信力因此飆升,我個人在新聞界和年輕選民中的聲望達到頂峰。這為我未來…可能的從政選擇鋪平了道路。”
“未來?你要從政?”
宋和平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你離開了,那新聞集團怎么辦?”
安吉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直視著他的眼睛:“宋,華盛頓的舞臺比戰場更復雜,但也更核心。‘地平線’我會安排好接班人,一個絕對可靠、能貫徹我們意志的人。至于我…南希阿姨暗示了,這條路值得考慮。而這次采訪……”
她頓了頓,“除了我個人的意愿,南希阿姨也…樂見其成。她甚至…主動問我是否還有你的聯系方式。”
宋和平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她想通過你…建立一條非官方的溝通渠道?”
“沒錯。”
安吉爾肯定道,“政客都是雙面人。臺上罵得越兇,臺下越需要留一條后路。你現在的分量,不一樣了,你不再是伊利哥那個單打獨斗的雇傭兵,你一手扶植了哈夫塔爾,實際掌控了列比亞的局勢。你成了北非棋盤上一個無法忽視的棋手。南希阿姨那樣的老狐貍,怎么可能不給自己留一條接觸你的途徑?我來采訪你,名正言順,正好給了她一個觀察和建立聯系的窗口。”
宋和平沉默了,消化著這赤裸裸的政治算計。
海風透過窗戶吹進來,帶著咸濕的氣息,卻吹不散心頭的復雜。
他低頭看著安吉爾近在咫尺的容顏,數年的時光過去,她更成熟了,已經不是當年在伊利哥那里聽見炮聲撲到自己大腿上嗷嗷叫的富家小姐了。
一股難以名狀的感情涌上心頭。
他撫摸著她的臉頰,聲音沙啞:“所以這次來,公事、私事……二合一?”
安吉爾的眼神變得迷離而熾熱,那是一個壓抑了太久的思念火之火。
唇齒之間含糊的低語溢出:“最重要的是…我想你了…喪…想得發瘋…”
理智的堤壩徹底被滔天的洪水沖垮。
宋和平低吼一聲,將她打橫抱起。
衣衫在急促的喘息中凌亂地滑落……
然而,就在最后關頭,多年戰場養成的警惕性讓他動作微微一頓,側耳傾聽了一下門外。
“外面…”
他低啞地開口。
安吉爾卻一口咬住他的下唇,力道不輕,帶著懲罰和誘惑的意味。
她抬起迷蒙的雙眼,粗聲粗氣地喘息著,聲音如同裹著蜜糖的毒藥,在他耳邊呵氣如蘭:“這樣…才夠刺激…才像我們…”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宋和平心中最后一絲克制。
他不再猶豫,用更狂野的進攻回應她,將所有的思念、擔憂、愛意與欲望都傾注在這場遲來已久的親密風暴中。
門外的世界、的黎波里的硝煙、華盛頓的算計…在這一刻都變得遙遠而模糊。
只有彼此的心跳、喘息和肌膚相親的熱度,才是唯一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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