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拔掉這根刺?正面強攻不明智,但我們可以斷其根基,讓他無處容身。他的力量,根植于非洲這片混亂的土壤,只要挖掉他賴以生存的土壤,就能阻止他的繼續成長,甚至可以斬草除根。”
文森特的手指在桌面上虛點著,仿佛在勾勒一張無形的非洲地圖。
“我的建議是將宋和平徹底逐出非洲大陸,讓他失去所有庇護,暴露在陽光之下。那時,要處理他,手段就多得多了。”
“具體步驟?”
瑞德追問,眼神銳利。
“第一,政治絞索。”
文森特語速加快。
“動用一切政治資源,向非盟施加強大壓力。在即將召開的亞的斯亞貝巴非盟緊急峰會上,提出一份針對宋和平的、措辭嚴厲的聯合制裁聲明草案。將他定性為‘威脅非洲穩定與安全的跨國武裝犯罪頭目’。強調他在列比亞內戰期間造成的所謂‘嚴重人道主義災難’,特別是薩溫努戰役。要求所有非盟成員國,特別是與列比亞接壤的國家,以及可能為其提供通道或庇護的國家,立即凍結其資產,禁止其入境,并配合引渡。”
他微微冷笑:“非盟內部并非鐵板一塊。許多國家依賴我們的援助、投資和市場準入。胡蘿卜加大棒:配合制裁,經濟合作前景光明;拒絕配合,面臨貿易限制、金融制裁,甚至……關鍵海域的軍事封鎖演習。塞內加爾的漁業出口?蘇丹的石油管道?埃塞俄比亞的世行貸款?這些都是可以施加壓力的點。”
“第二,孤立哈夫塔爾。”
文森特繼續道,“同步向哈夫塔爾政權發出最嚴厲的外交照會。明確告知,美國及盟友與的黎波里新政權建立正常關系、提供重建援助、甚至考慮有限度解除部分制裁的前提條件,就是立刻驅逐宋和平。將宋和平塑造成哈夫塔爾獲得國際承認和重建資金的唯一障礙。”
“第三,盟友協同。”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立刻派出高級別特使,分赴倫敦和巴黎。向英國人、法國人攤牌:在宋和平問題上,必須與美國保持一致立場。暗示他們,在列比亞未來的能源合同、重建項目分配上,美國的態度將取決于他們在制裁宋和平一事上的配合程度。夏爾·杜邦能在的黎波里喝咖啡,是因為我們‘默許’了。這份默許,可以隨時收回。”
文森特身體向后靠回椅背,語氣帶著掌控全局的自信:“哈夫塔爾根基未穩,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國際承認和資金。當整個非洲大陸在美國壓力下對宋和平關上大門,當英法這兩個最重要的歐洲伙伴也迫于壓力要求他交人時,他還能庇護宋和平多久?一個失去根基的雇傭兵頭子,一旦離開非洲,暴露在情報網絡更密集、我們行動更不受掣肘的其他區域,解決他,將不再是難題。成本最低,風險可控,政治收益最大。”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只有空調的嗡鳴顯得格外刺耳。
幾位官員交換著眼神,評估著文森特計劃的可行性與風險。
最終,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幕僚長湯姆·瑞德身上。
湯姆沉默了幾秒鐘,手指停止了敲擊。
他抬起頭,眼神冰冷如西伯利亞凍原,一字一句地說道:“既然宋和平對美國國家利益和尊嚴造成的損害,那就必須清算。文森特局長的建議邏輯清晰,路徑可行。我原則上批準。立刻細化方案,協調各部門資源。國務院牽頭外交施壓,軍方配合展示必要的海上力量存在,財政部準備制裁清單。至于蘭利方面……”
他看向文森特。
“整理好所有關于宋和平的‘罪證’,所有‘證據’材料無懈可擊,并主導對哈夫塔爾的極限施壓。我要讓那個雇傭兵頭子,在非洲再無立錐之地!行動授權等級:最高。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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