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跟他們拼了!”
“沙法爾村的血仇還沒報!”
“算我一個!我爹媽還在后面村子里!”
“媽的!橫豎是死!老子也要咬下他們一塊肉!”
“拼了!真主至大!”
一聲聲怒吼從四周傳來。
開始是零星幾點,很快匯聚成一股決死的洪流。
那一顆顆剛剛還因恐懼而低垂的頭顱猛地抬起,眼中不再是渾濁的絕望,而是燃燒著一種近乎悲壯的、同歸于盡的火焰。
被宋和平怒罵點燃的屈辱,被薩米爾帶頭點燃的責任感,被部落頭目血淚控訴點燃的仇恨,以及對1515武裝深入骨髓的恐懼轉化成的極端憤怒——這些情緒如同火山巖漿,猛烈地噴發出來!
一個,兩個,十個,幾十個……
越來越多的民兵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大聲嘶吼著站了出來。
他們眼神卻異常兇狠,像一群被逼到懸崖邊、準備跳下去也要拖住獵人的狼群!
整個營地的氣氛,在短短幾十秒內,從死寂的絕望,驟然轉向一種近乎狂熱的、準備赴死的悲壯!
空氣中彌漫的不再是純粹的恐懼,而是濃烈的血腥味和燒灼的戰意!
最吃驚的是納辛。
要知道,波斯和伊利哥以前是世仇,打過八年的仗。
自從美軍占領伊利哥后,波斯人是看不起伊利哥人的,認為他們已經成了美國人的狗。
后來1515崛起,占據了伊利哥西北大片地區,波斯人對伊利哥人更是鄙夷。
而眼前的場景卻讓納辛對伊利哥人有了新的看法。
伊利哥人不是天生的羊,只是沒有跟著一頭猛虎。
而那頭猛虎,就是站在自己旁邊的宋和平。
這個東方人身上有種奇怪的魔力,總能在絕境中讓人看到勝利的光,并且相信一定能獲得最后的勝利。
也許這就是天生的領袖力。
宋和平站在彈藥箱上,看著眼前這如同熔爐般沸騰的景象,看著那一雙雙燃燒著死志的眼睛。
他知道,這三百人的阻擊部隊將是這支倉促撤退的隊伍唯一的生機。
他深吸了一口灼熱而充滿硝煙味的空氣,厲聲吼道:“好!是帶把的爺們兒!薩米爾,立刻整隊跟我出發,帶上所有能帶的重火力!rpg!反坦克導彈!107火箭炮!給我釘死在那里!拖住他們!為撤退爭取每一分每一秒!”
“是!老板!”
薩米爾嘶聲領命,猛地轉身,沖向那些自愿赴死的民兵。
“第一連!第二連!都過來我這里集合,馬上領取武器,上車!目標——干沙河!”
自愿者們吼叫著,如同決堤的洪流,沖向存放重武器的地方。
沉重的rpg-7被扛上肩頭,反坦克導彈發射筒被幾人合力抬上改裝皮卡,107火箭炮的炮管在陽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澤。
動作雖然依舊帶著慌亂,但眼神卻無比兇狠和專注。
他們知道自己即將走向的是地獄,但此刻,似乎對死已經毫無畏懼了。
十分鐘后,幾輛載滿了自愿赴死的“解放力量”民兵的卡車和皮卡,如同幾支離弦的利箭,在宋和平的帶領下義無反顧地向南開去。
一場和藍星上最恐怖的1515極端武裝之間的血戰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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