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那雙眼睛,陳大相總覺得好像有一種愧疚感油然而生,很奇怪的感覺。
看來丞相大人確實對于這個女人有著不同情愫,就連身體的本能也記下來了。
不敢確定她是不是能認出來自己,然而已經走到這兒,轉身不管確實不是陳大相的性格。
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往前,遲疑問道:“事情如何了?”
苗蕊眼底有幾分疑惑,看著陳大相好像總感覺他有哪里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來。
心中只以為是自己長久沒見,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在正事兒面前倒是沒多在意。
抹了一把眼淚,扶著萬月杳在院子里坐下,順便給陳大相倒了杯茶:“雖然你給我玉佩不是讓我這樣用的,不過月杳一家和我相互扶持走到今天,我不忍心見死不救,只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這……
好像信息量有點兒大。
之前萬月杳說玉佩是她母親給的,然而現在確定玉佩是這位給的,而且明顯看眼神就知道,她和丞相大人關系不一般。
雖然知道自己沒有多一個私生女兒,但是突然冒出來一個小情人,還是個嚴重的問題啊!
這丞相大人也是忒不地道了。
撫了撫胸口順順氣,陳大相勉強捋了捋,看向萬月杳方向:“她有地方去嗎?”
苗蕊搖頭:“沒有,這孩子生的苦,又遭此橫禍,已經是半生皆苦,且還不知道日后該那怎么辦……”
“不是,我是想說我們去一趟縣衙那邊,月杳如果覺得……不自在……可以不去,暫時留在家里等我們消息。”
陳大相聲音略低,瞧得出來,讓萬月杳一個十四五歲的丫頭面對這種事情,確實有些殘忍。
然而還沒等苗蕊開口,一邊低著頭的萬月杳忽然起身,抹了一把眼淚:“丞相大人……我……我要去……我要親眼看著傷害母親的人付出代價!”
聲音是咬著牙從牙關析出,恨意彌漫其中,讓人動容。
“可是……”陳大相看她一眼,雖然明白她的想法,但是真正撕開傷口撒鹽,確實不是明智之舉。
留下心理創傷都是輕的,雖然這年代沒有PTSD,但也只是沒專業名詞而已。
倒是苗蕊起身拉過萬月杳的手,眼神轉而看向陳大相:“這么多年我也是看著月杳長大的,她是個堅強的孩子,這件事情如果她愿意面對,我尊重她的意見。”
“……”呼吸間伴有沉默,看向兩人堅定眼神,陳大相最終還是點了頭。
“行吧,既然你們都同意,就先去找齊文虎,看看這位縣太爺的公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陳大相開口轉身往外走,后面兩人跟上,一起上車往水昌縣縣衙過去,他們住在縣衙附近的宅子。
齊宅,看著倒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只可惜里面裝著的人都在吃著人血饅頭,真懷疑他們晚上能不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