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明白……”
石澤勇躬身開口,徐徐退了出去,站門口才感覺呼吸稍有暢快。
看一眼后面杜安邦,石澤勇臉色不太好,沒說話直接走了,杜安邦卻開口叫住:
“石州主稍等,此事……”
石澤勇腳步微頓,看過去杜安邦:“國丈,以后有這種事,還請國丈別叫我,在下可沒有一個當皇后的女兒,怕是得用命來償!”
話音落下,直接就往前走,看方向好像是出宮。
杜安邦在后面皺眉,正要轉身走,卻見到皇后從偏殿中出來,口中嘆息聲立現:
“女兒啊……你這又是何苦呢?”
“父親,丞相大人并非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他有膽識有魄力,兵部尚書和彩妃之事就已經能夠看出來,您又何必要和他作對呢?”
杜悅溪一句話徑直開口,顯然當時幫陳大相并不是沒有思考過緣由。
杜安邦看她一眼,目光落在此時已經有些明顯的小腹,輕嘆口氣:
“女兒啊……這一山不容二虎,你這腹中皇子,已經注定此事不會有一個安穩的結果,我杜家不得不斗……”
“若我生下來的是一個公主呢?”杜悅溪目中有幾分動容。
雖然很想為皇上旦下子嗣,但此時,卻有些希望自己沒有這個孩子。
幼子無辜,還沒等出生,就已經被卷入爭斗的漩渦中央,連逃都沒機會。
杜安邦被這話說得一愣,面有正色:“不許胡說,此次你定然能夠一舉得男,為皇上生下長子,將來的太子。”
“……”看一眼自己父親,杜悅溪只是搖搖頭:“父親,您以前不是這樣的,再說這大疆王朝有丞相大人,不是好事嗎?”
杜安邦搖頭:“女兒,此時不必再說,雖然此間落敗,但距離你生子尚有時間,且看著吧,他這個丞相大人的位置坐不了多久……”
“父親……”
杜悅溪還想再說,卻被杜安邦抬手止了,往出宮方向頭也不回。
面有沉默,杜悅溪看著自己父親背影眉頭輕皺,最后搖搖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陳大相對于大疆王朝的幫助比自己父親更大,這多年來,大疆王朝的繁榮和皇上的信任已經足以證明這一點。
只是自己父親看不明白……
——
“皇上,其實當初之事,寇坤平已經改邪歸正,不再做出那些事情,所以微臣當時才會讓他暗中離開,算是給一個機會……不知皇上可否饒了他!”
陳大相恭敬一拜,面對著皇上開口。
邊上寇坤平忙著跪下,等待皇上后續。
主位之上皇上嘆口氣:“算了,此事本不是什么大事兒,都是國丈攪這趟渾水,讓丞相大人受委屈了……”
“既然丞相大人都說此人改邪歸正,朕也就不罰他,都下去吧,朕有事情要和丞相大人商量。”
“草民告退……”
大家伙兒集體出聲,然后紛紛退了出去,比起來對峙,更像是來看一場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