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爺都已經同意,老朽也就不再阻攔,不過只能三位進入,不知是哪三位?”
謝成輝和陳大相當即上前一步走,古同濟尚且沒回神,得見這一幕,饒是心中害怕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一步。
老人見此點頭,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將半扇門讓出來,三人跟著那個小童進去,身后老人關門,這才跟著進去。
陳大相眼望四周,再來這里,確實有種恍如隔世之感,上次來的門庭若市和這次清風雅靜,實有天差地別。
很清楚靳明山不可能抱恙,加上這府中的奇怪,很讓人好奇,他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么藥?
自從確定靳明山的身份,陳大相只驚覺,此事并非無所知,或許從一開始,就伴隨著陰謀叢生。
跟著小童進入后院,正對著主臥房門半開,內里有幾分輕咳聲,似乎某人當真抱恙。
推開半扇門,小童居于右邊站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請三位往里走,老爺正在等著你們。”
謝成輝點頭,抬步進去房中,陳大相兩人跟上,最后的老人上前關門,和小童一左一右站在門口,面上淡色仿佛兩耳不聞窗外事。
入其中三人,在轉過屏風之后,見到了落座窗前軟塌的靳明山,正斜靠在窗邊讀圣賢書。
看其臉色不太好的模樣,仿佛還真幾分抱恙的意味。
“三位大人抱歉,靳某確實身體抱恙,不能行遠路,不知謝縣令找我有何事呢?”
靳明山望向居中一人,有氣無力問了一句。
謝成輝目中正色頗多,將手中那份自白書遞了過去。
“今日早些時候,銅鼓縣代理縣令裘淮呈,在府門口遭人后背一箭穿心,這是在其身上找到的,不知靳老爺想要如何解釋?”
接過自白書,靳明山看完,面上卻依舊如剛才同樣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重新將自白書遞回去,自顧自開口——
“此事不過是污蔑而已,是不是呢?陳少爺?”
一語出口,將矛頭指向陳大相,惹得古同濟和謝成輝側目。
陳大相眼神帶笑,只緩緩道:
“靳老爺這話什么意思,我不太聽得明白。”
靳明山從軟榻上下來,隨意披了一件衣服,過去桌前坐下倒了四杯茶。
“各位請坐。”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里面絕對有事兒,而且還是大事兒。
古同濟率先坐下,已經打定主意哪邊都不幫,聽完所有事兒再說。
之前就覺得奇怪,為什么丞相大人的人要來管這事兒,而且還拿著丞相大人的身份令牌。
在林煜之事解決前,只覺得是林家舊識,所以幫個忙。
然而看后來,這陳大相的目光更重要的是放在開山之事上,加之此時一幕,難免讓人覺得其中有什么隱情。
雖然對方是丞相大人的人,但自己也不會被人當猴耍還賣錢。
今日若不說清楚,這事兒自己就不管了,反正愛誰管誰管,這燙手山芋自己還真是說不清了。
既然現如今有謝縣令在,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估摸著心里早就有底兒。
更別說把自己的人給使喚的團團轉。
如此,自己倒是樂得清閑自在,總之先看看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