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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走得有些緊,雖說是押解入睦疆城,不過為了保全陳大相的面子,還是選了馬車,不過附帶著手銬腳鐐而已。
兩輛馬車低調出去銅鼓縣,往睦疆城方向過去,其中坐著陳大相,謝成輝,和靳明山。
洪伯和縣衙衙役坐在后面一輛馬車,雖有擔心,但靳明山卻并不在意,顯然心中篤定頗多。
一路上都在閉目養神,除了吃飯,陳大相就沒睜眼,似乎真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
“丞相大人,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吧,這副手銬腳鐐似乎和你挺配的。”
靳明山吃完飯上馬車,內里只有最先吃完的陳大相。
聽著靳明山的話,陳大相抬頭看過去一眼,眸底正色依舊。
“此次多謝靳老爺同入睦疆城作證,相信會有一個我們共同期待中的結果。”
“不,是我期待的結果,不會是你期待的結果……而且,你是回不了睦疆城的。”
聽著陳大相的話,靳明山只一句話靜靜開口。
微微瞇縫眼睛,有些沒明白靳明山的話,然也就是空氣安靜下來的瞬間,忽然一股無以名狀氣息氤氳周圍。
眼神當即一變——太安靜了。
原本喧鬧的周圍,幾乎是剎那間就沒了聲音,仿佛在一瞬間,自己兩人被籠罩在一個隔音的氣球當中,脫離了剛才的境況。
右手有些顫抖著掀開窗簾,外面橫七豎八躺著不少人,辨不清是死是活。
眼神冷寂回頭,目光盯著靳明山不動。
“他們不過是無辜者,你何必如此趕盡殺絕。”
“呵呵!”
靳明山聽著這話卻搖了搖頭。
“不,你誤會了,他們沒有死,只是被我下了藥暈過去而已,現在這兒清醒的只有我們兩個,若你聽話,或許我還能饒了他們一命,若不聽話,他們可一個都活不成!”
話音落下掀開車簾,以洪伯為首,一共九人,將謝成輝還有衙役都捆了起來。
顯然,靳明山沒有開玩笑。
“你想做什么?”
陳大相看過去靳明山問出聲,眸底明顯有幾分緊張,顯然此事似乎是在意料之外。
靳明山看他一眼笑笑,轉而從腰間摸出來一把袖珍匕首,放在馬車軟塌之上。
“問你幾個問題,若答得好,他們就能活命,若答得不好,明年的今天也就是他們的忌日了。”
“問吧!”
呼吸間逐漸平靜下來,陳大相靜靜開口。
“是誰讓你來這兒的?”
靳明山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陳大相看他一眼。
“你是明知故問吧?”
“你只需要回答,還是說剛才的規矩說的不太清楚?”
目中冷色依然,靳明山看一眼外面,話中顯然有幾分意有所指。
知道靳明山認真的,嘆口氣陳大相這才道:“明白了,不過之前我確實已經說過,是單水彤讓我來的。”
“那第二次呢?”
靳明山繼續問道。
陳大相看他一眼,依舊鎮定——“同樣是單水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