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么厲害的人,為什么會來這里幫忙楊家,這楊家老頭是怎么認識他的?
當然,若是被胡宗邈知道緣由,估計只有被氣死的份兒。
騎虎難下。
面對陳大相盛情難卻,也是實在拉不下這個臉,若今日真的拂袖而走,怕日后在楊家面前,自己都抬不起來頭了。
只依舊未曾喝酒,怕下藥可不是假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這還是對手。
兩家雖然認識多年,但一直都是淡淡相交,從未深入交談過,如今驟然成為敵人,對方不滿是應當的。
只一點,到手的鴨子,自己可不會送出去,絕對不會。
心中并不平靜,眼底是一抹靜默,或許正是因為這樣,造成些許不同情緒,顯出幾分抵觸。
只這份抵觸落在陳大相眼中,不過小孩子過家家而已,都是小事情。
一飲而盡杯中酒,同一把酒壺里面倒出來的酒,只是想給胡宗邈一杯定心丸而已。
不過出于謹慎,胡宗邈依舊沒動,只靜靜盯著陳大相,等待其中后續。
如此倒是想要看看,這個讓人欣賞的青年,到底能說出來怎樣一朵花兒。
“胡老爺安好,胡家也就能夠安好,這是胡家長存的理由……”
“怎么?你是想要對我下手嗎?”
還未等陳大相說完,胡宗邈已經冷笑著打斷對方話頭,一語多有不滿。
“呵呵!”
聽著這話陳大相只笑笑,遙曾記得,曾經也有人這么懷疑過自己,不過那次自己是真的下手了。
這一次,情況稍有不同。
著實是胡宗邈的檔次太低,不值得自己下手,殺雞焉用牛刀,嚇唬嚇唬行了。
“胡家現如今的處境我們很清楚,因為和流風門的合作剛開始,很多事情不順當,所以你們需要楊家的幫助,如此開始合作,或許可以解了胡家的燃眉之急。”
如此一句,讓氣氛稍微定了定。
胡宗邈盯過去陳大相半晌,目中有幾分不同情緒,忽而冷笑。
“胡家現如今不需要幫忙,多謝楊家好意,也多謝楊老爺費心準備這么一出鴻門宴,我這就先走了,你們請自便吧!”
與其說是油鹽不進,不如說是細心謹慎。
這會兒倒是能瞧出來,這胡家三小姐和沈梓仁的相會絕對不是偶然,而是這位刻意安排的。
目的自是明了的很。
巧合多了,也就變成刻意。
胡宗邈沒有定下來心和自己談談,一直想著走,這倒是個問題。
“胡家如果還想在這南西城待下去,就請胡老爺安心坐下吧!”
臨胡宗邈出門,一句話緩緩從身后傳出,透出幾分冷寂,讓人禁不住寒從足起,愣是打了個冷顫。
那聲音,只讓人覺得不會是開玩笑,而是此人真有這樣的能力。
微微瞇縫眼睛,胡宗邈皺著眉回轉身子問。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胡家并未招惹你,你又何必來招惹我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