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三年后。
得益于提前體檢,李虎在肺癌早期就做了手術,如今身體健康。
李玄也會每天給許姨針灸,如今身體也一點點好了起來。
城郊的樹林里,光著膀子的李玄一拳轟出,綁著麻繩的樹干轟然炸開。
三年下來,他做過無數次嘗試,可閉合的靈竅始終無法吸收任何氣。
李玄嘗試去屠宰場采集血氣,可屠宰場的血氣跟東極的天地氣中的血氣卻完全不一樣,根本沒有一點靈性。
他甚至嘗試去那些名山大川尋找靈氣......可仍然一無所獲。
漸漸的,他也放棄了。
轉而開始用藥浴滋養肉身,練習東極的那些凡俗功法。
而今小有成就,大概......能一拳打死一頭牛吧。
“到上限了......”
回到家中,李虎正在做飯。
“洗洗手,馬上吃飯了。”
“好。”
父子之間的話都是很少的,特別是當兒子成年之后。
飯桌上,李虎拿出一瓶珍藏了許多年的酒。
猶豫了好久,最后問道:
“都三年了,你不打算跟我說一說嗎?發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事?”
“你爸我還有不少戰友,真遇到麻煩事也能幫你找找關系......”
這句話李虎憋了三年。
李玄親媽走的早,從小到大,李玄要什么,只要說出來他能做到就會去做。
從不多問。
李玄也很少開口,兩個男人說是父子,其實更像是兩個背負著責任并肩作戰的戰友。
不過一個老成、一個稚嫩。
默契、獨立、又被一種千絲萬縷、復雜的絲線聯系在一起。
讓他們時時刻刻在為對方著想。
這三年李玄的行為實在太反常了。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知子莫若父。
現在的李玄像是心里憋著事,時時刻刻都在想辦法解決。
穩重、老辣
仿佛一夜之間,那個混小子變成了一個與他一樣的中年人,甚至...比他還要老成。
李虎給李玄倒了一杯酒,又拆開一盒嶄新的香煙,抽出一根遞給李玄。
李玄愣了一瞬,接了下來。
這是三年來李虎第一次抽煙,李玄也沒勸。
兩個男人平靜的吞云吐霧,客廳里只剩掛鐘滴答的聲音。
李玄很想說些什么,卻不知從何說起。
良久,李虎才幽幽道:“你是我的兒子,但......你不是李玄。”
李玄猛地抬起頭,眼眶有些泛紅。
“爸,我是您的兒子,我也是李玄!”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我......我也不知道。我的腦子里多了很多事情......但這些都不重要,我在您的身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