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邀請您加入我們未名詩社。”胡卓然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站直了身體,“本來去年開學的時候,我們就應該邀請您的,但您在學校的時間太少了,又沒有您的聯系方式。因此才出此下策,實在是不好意思。”
周碩的電話號碼,只有班主任、輔導員等幾個有限的人知道,至于企鵝號,輔導員也是三申五令叫班里的同學不要隨便泄露周碩的聯系方式。
因此,未名詩社到現在都還沒有搞到周碩的聯系方式。
“啊……是這樣嗎?”周碩想了想,最后說,“感謝你的盛情邀請,但是我平時比較忙,可能沒有太多時間參加這些社團活動,因此不能答應你的邀請。實在是抱歉。”
胡卓然見周碩拒絕了,連忙說:“您沒有空參加這些活動也沒事,您只需要掛一個名就行。我們想邀請您擔任我們詩社的榮譽社長,偶爾有時間,指導一下社里的同學們創作就好。”
“榮譽社長就更不必了。指點也不敢當,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一起交流一下。”
周碩再次拒絕:“我既然不參加社團活動,也不必掛我的名。”
周碩并不是因為來邀請他的是個男生而拒絕他,就算來的是高中時候那個漂亮的女社長,他也一樣會拒絕。
現在他的名聲這么大,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說不定會用他的名義搞事情。
大學社團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容不得他不小心。
最后這句話,他其實就是在點胡卓然,相信他能坐到這個位置,這點敏銳性應該還是有的。
果然胡卓然臉上雖然露出失望的神色,但很快就整理好了表情:“既然您不愿意,我們也不會勉強。”
“那么您愿意在我們《未名湖》詩刊上發表您的作品嗎?我們《未名湖》將在四月發刊,想向您約稿。我讀過您的《致橡樹》,可以說是現代愛情詩的典范之作。您還有別的現代詩作品嗎?”
周碩也不好讓人家空手而歸,于是說:“我想想。”
他當然是有別的現代詩的。
剛剛放學,周碩手里還抱著課本,他本身就愛寫寫畫畫,因此上課的時候除了課本之外,一般還會帶一本信簽紙當草稿本。
周碩拿課本墊著,拿出一支黑色的碳素筆,站著就在草稿本上寫起來。
不到三分鐘,他就寫好了兩首詩。
周碩把那一頁信簽紙撕下來,遞給胡卓然:“這是我剛剛寫好的兩首詩,不知道行不行。”
胡卓然接過信簽紙,只見上面用飄逸卻不難認的行書寫著兩首短詩:
斷章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
一代人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而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胡卓然輕輕念著這兩首詩,兩首詩加起來不過短短六句話,卻回味無窮,勝過千言萬語。
就連三個舍友,也好奇的看了過來。
(這章差兩千字,明天會補,昨天的已補在上章。o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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