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鐵牛,軍機處徐大人的親隨!”
“鬼腳七攀上高枝了,竟然能讓鐵牛大人親自過來刑捕司。”
“恐怕沒有這么簡單,太平號斧頭幫的人,不會這么善罷甘休。”
“斧頭幫算什么?難道他們還敢跟天津衛的軍機處叫板啊?”
“難說!軍機處的徐大人能幫鬼腳七一次,肯定幫不了他第二次,當然,跟我們沒啥關系,江湖事,江湖了!經過這次之后,太平號的人應該不會再借助官府的力量了!”
“踏馬的,我還以為關押了‘鬼腳七’,咱們兄弟能撈點好處,現在倒好,毛都沒有撈到一條,晦氣!”
“——”
——
天津,靠近東洋人租界不遠處的一座大宅院。
這里是太平號斧頭幫的駐地。
斧頭幫的總壇在天津衛,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他們準備在京城西城區插一根旗。
原本計劃非常順利,眼看著栽培的‘飛鷹車行’就要成功了。
可是,
沒想到飛鷹車行的屠飛鷹,竟然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西門車行’在城外約戰。
如果只是普通的幫戰也就算了,斧頭幫不會太關注。
但是,
沒想到一夜之間,飛鷹車行竟然被徹底打崩了。
緊接著,
屠飛鷹找到虎門坊的萬金鵬想要復仇,沒想到萬金鵬也輸了。
前功盡棄!
幾個月的心血,付之東流!
斧頭幫的幫主嚴虎聽到這個消息后,肺都要氣炸了。
此時,
斧頭幫的大宅院廣場上,三十幾位精英,正在苦練功夫。
這些斧頭幫的精英跟那些難民可不一樣,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武者。
最重要的是,太平號與東洋人的關系密切。
斧頭幫是太平號麾下的勢力之一,日子自然不會過的太差。
東洋人在天津租界的情報部門,經常會指派一些任務給斧頭幫,讓他們收集一些情報。
吼哈——吼哈——!
這些人沒有訓練斧頭幫成名武器——斧頭,此時卻都在訓練東洋武士刀!
如果外人看到這一幕,絕對會大吃一驚。
刀法凌厲,步伐整齊,一刀一式,將東洋武士刀的殺伐果斷發揮的淋漓盡致。
更可怕的是,這些人都已經達到了‘入門洗脈’境界!
甚至其中有幾個領頭的,更是達到了‘銅皮明勁’境界。
在大宅院旁邊的一座涼亭中。
嚴虎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衣袍,手中握著兩個鐵膽。
他已經四十八歲了,嘗盡了人間冷暖。
此時,只見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訓練場上正在苦練的眾人。
最近這段時間,嚴虎可以說混的風生水起,意氣風發。
東洋人不僅派人幫忙訓練斧頭幫的幫眾,更是承諾以后要將天津衛三分之一的地盤,都讓斧頭幫管理。
東洋人攻下了旅順后,不斷的增兵,計劃奪取遼東!
嚴虎有信心再次立功,只要東洋人拿下東北,相信少不了斧頭幫的好處。
每次想到這里,嚴虎就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尤其是想起租界內東洋娘們的溫柔似水,他就有種熱血上涌的亢奮。
不知為何,
只要每次去一趟租界,跟東洋娘們共度一宿,他都感覺自己年輕了二十歲。
就在這時,從外面走來一人。
他穿著木屐,身上穿著東洋武士服,腰間是一把修長的東洋武士刀。
北川佑,東洋租界的浪人武士。
剛來到嚴虎的身邊,北川佑就冷聲說道:
“嚴虎,昨晚出大事了!土葬先生死了,上面命令你派人調查這件事!”
嚴虎聞言,手中的鐵膽差點沒拿穩掉落在地。
他驚訝道:“北川先生,你說什么?土——土葬先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