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戰況如何?漕運碼頭的傷亡,有沒有統計出來?”
聽到方志淵一開口就問戰況,大家心里都有點慌。
這是要問責了嗎?
所有人都低著頭,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出聲。
不過,
身為漕運碼頭的守將張岳,此刻卻不得不站起來回復道:
“啟稟將軍,漕運碼頭三萬守軍,戰死兩萬二,重傷三千余人,其他都是輕傷!”
嘶——!
聽到傷亡的信息后,所有人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砰!
方志淵猛然一拍桌面,大聲道:
“你踏馬的——三萬人,面對西洋聯軍一萬人,竟然打成這樣?”
“你的炮呢,你的火槍呢?”
“整個滄州各地的防務駐軍,老子在你們身上花了血本,將最好的武器都提供給了你們!”
“你們面對西洋聯軍,就沒有絲毫防備嗎?”
“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全軍潰敗!你踏馬告訴我,為什么會打成這樣?”
文武百官都低著頭,不敢出聲。
大家都很清楚,將軍正在氣頭上。
這個時候,誰要是敢頂嘴,準沒好果子吃。
張岳低著頭,硬著頭皮回答道:
“將軍,我們漕運碼頭的駐軍,并非貪生怕死,也沒有臨陣潰敗而逃!“
說完,
張岳眼中流下一絲淚水道:
“他們為了守住漕運碼頭,拼盡了最后一滴血!”
“西洋聯軍的火炮,太猛烈了!”
“他們在五公里之外,突然間發動炮襲!”
“一個小時的炮火轟炸,西洋聯軍最少都發射了五千顆炮彈!”
“我們漕運碼頭的大炮,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回應,就被炸沒了!”
“最后屬下看實在擋不住,才讓所有弟兄撤退!”
“弟兄們都是無辜的,他們不是逃兵,要懲罰,就懲罰我——!”
這一刻,
整個議事大廳,變得越發安靜。
哪怕主將方志淵,也只能暗自嘆息一聲。
漕運碼頭被攻占,這是事實。
此時責怪任何人,都無濟于事。
西洋聯軍的火炮,火力太強,一陣轟炸,根本就擋不住。
連西洋人的面都沒有看到,怎么抵擋?
見到整個議事大廳的氣氛壓抑,縣丞林吉堂長嘆一聲,說道:
“方將軍,不出意外的話,西洋人最少都出動了五十門以上的火炮!”
“他們不僅擁有犀利的火炮,更是列裝了重機槍,依靠漕運碼頭的駐軍,根本就擋不住他們。”
“能夠擊潰西洋聯軍的,唯有天津大沽口要塞的西門堂火炮營!”
“這一次西洋聯軍突襲滄州漕運碼頭,不僅是對上次兵部炮轟大不列顛帝國商船的報復,更是對西洋聯軍在大沽口要塞潰敗的一場報復!”
“請求支援吧!僅依靠滄州的守軍,打不過西洋聯軍,甚至很可能全軍覆沒!”
聽到林吉堂的話,方志淵沉默了下來。
滄州漕運碼頭一戰,幾乎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西洋聯軍登陸后,長驅直入,一路殺到了漕運碼頭。
身為滄州的主將,雖然此刻他的心里面,非常難受。
但是,他明白大乾軍隊與西洋聯軍武器上的差距是多么大。
這一戰,責怪不了任何人。
別說漕運碼頭的駐軍沒有提前防備,就算率先準備,結果也無法改變。
沉默了片刻,方志淵嘆了口氣道:
“我得到消息,西摩爾十萬大軍,計劃三天之內從滄州登陸!”
“他們占領了山東東營之后,已經不滿足了,準備拿下滄州!”
“我已經向兵部請求支援!希望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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