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統領!真的是誤會!”
“今日大統領來到滄州,林縣丞帶著所有官員在街道路口迎接。”
“我們漕幫想著,既然大統領來到滄州,我們身為西門堂麾下的義團之一,自然要過來拜會一聲。”
“只是沒想到于先生行事魯莽,冒犯了大統領——!”
漕幫在整個中原地區,乃至整個大乾王朝,都有著極高的地位。
更何況,他們掌握著鹽運的命脈,影響著整個大乾的經濟。
這也是為何很多朝廷命官,都與漕幫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他們已經滲透到了民間和官府,包括各行各業。
甚至比起太平號來說,漕幫傳承了幾百年,影響力都要大的多。
從兩廣地區,到江浙一帶,漢中,川西,陜北等等,漕幫的勢力都有輻射。
陳杰想要在滄州立足,想要讓西門堂鎮守整個滄州漕運碼頭。
那么,
漕幫是無法繞開的一大勢力。
其實早在陳杰來滄州之前,他就讓曾宣懷與漕幫建立聯系。
要知道,漕幫的底層,很多都是窮苦的百姓。
他們都是碼頭的工人,或者是運鹽的船夫。
從漕幫這些年的作為來看,并沒有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情況。
最重要的一點,漕幫沒有與西洋人和東洋人勾結。
當然,
他們也很清楚,只要跟東洋人合作,漕幫就將被東洋人肢解,注定是一條不歸路。
陳杰想要發展商業,想要讓西門堂的各種事業都發展起來,與漕幫合作,絕對是最明智的選擇。
所以,
陳杰并沒有真的想要對付漕幫。
不過,
今天漕幫的于海山囂張跋扈,竟然敢對自己不敬。
如果不收拾他,以后西門堂怎么在滄州立足,怎么讓天下所有幫派勢力共尊?
這也是為何陳杰就算不想跟漕幫交惡,也必須要干掉于海山的原因。
此時,
陳杰聽著楊嚴康的話,微微點了點頭。
“來人啊,搬張椅子過來!”
很快,親衛隊趕緊從隔壁的屋子里面,搬了一張椅子。
楊嚴康感謝著坐下,客棧的小二趕緊來到房間,開始奉上茶水。
陳杰率先開口說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漕幫來拜訪我,應該有其他的事情吧?”
楊嚴康今天帶著漕幫的人,來到客棧的目的,原本就是想要給西門堂一個下馬威。
可是,
沒想到弄巧成拙。
此時,聽到陳杰這么問,楊嚴康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們漕幫在滄州,漢中,華東,兩廣地區都有分會,甚至在天津,京城等地,同樣有辦事處。”
“我們只是做生意,對朝廷的事情,不感興趣。”
“西門堂的總壇在天津,在京城西城區,就像大統領剛才說的,我們兩大勢力,井水不犯河水!”
說完,
楊嚴康沉默下來,接著抬頭目光盯著陳杰道:
“在下冒昧的問一句,陳大統領為何要對我們漕幫,趕盡殺絕?”
陳杰聞言,頓時睜大眼睛,一臉驚訝。
趕盡殺絕?
自己什么時候,有過這樣的想法?
不過看楊嚴康的神態,并非開玩笑。
陳杰一臉疑惑的問道:“楊少幫主,何出此言?”
楊嚴康聽到陳杰這么問,不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的說道:
“荷蘭商行的商船,我們漕幫與他們的交易,都已經到了最后的時刻!”
“沒想到西門堂橫插一腳,出高價將荷蘭商船全部買走!”
“大統領,你們西門堂從來都沒有涉足鹽運,為何突然間要從荷蘭人手中,將原本我們要買下的商船,全部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