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離開后,蘇沐陽終于清醒了過來。
“嘶——!”
蘇沐陽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這才想起,自己這是怎么了?
怎么會見到一個女子,變成這個樣子?
這個女子,容貌和身材,簡直傾國傾城,太漂亮了。
汪倫正這個太監,怎么有如此漂亮的女人作伴?
還有沒有天理?
這踏馬不是暴殄天物嗎?他能行嗎?
一時之間,蘇沐陽的內心,忍不住暗自咒罵起來。
這么漂亮的女子,就這樣被一個太監給霸占。
意難平啊!
蘇沐陽只感覺自己的心里面,堵得慌。
想到一個這么迷人的絕色女子,竟然跟著一個太監,讓他如何能平靜下來?
如此佳人,應該跟著自己才對嘛!
唉——!
蘇沐陽長嘆一口氣,內心有些復雜。
汪倫正斜著眼睛,看著蘇沐陽道:
“蘇大人,你來到我這里,有事嗎?”
自從抽了大煙之后,汪倫正就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很好。
剛才他可是在抽大煙,被人打擾,心里自然有點不高興。
蘇沐陽拋開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思緒,想起自己來到這里的目的,趕緊說道:
“汪公公,下官來這里,是因為西門堂的兵馬已經到了蘇州府了。”
汪倫正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道:
“這么快?西門堂跑蘇州府來干嘛?他們不是在金陵嗎?”
蘇沐陽解釋道:
“五天前,兵部尚書徐士昌,請求西門堂出兵支援蘇州。”
“西門堂的兵馬來到蘇州城外,將攻城的叛軍先鋒營五千人馬,打得落荒而逃。”
“我已經通知下去,讓西門堂的兵馬駐扎在蘇州府外十公里處。”
“不過這樣下去,肯定不是長久之計,下官認為,當務之急還是讓他們進城。”
“否則得罪了西門堂,我們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汪倫正不屑的冷哼一聲,沉聲道: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個西門堂嗎?”
“西門堂的大統領陳杰,是山東總督,就算他駐軍金陵,也不能把我們織造司怎么樣。”
“別忘了,我可是欽差,主掌整個織造司,每年為朝廷上貢大量的銀圓。”
“另外,蘇州城雖然被叛軍襲擊,但現在城內不是好好的嗎?”
“西門堂都是一些江湖人,自由散漫慣了,很難管理。”
“一旦讓他們進城,到時候將蘇州府搞得烏煙瘴氣,百姓怨聲載道的話,我們怎么跟上面交代?”
蘇沐陽聞言,微微皺了皺眉。
他低聲道:
“可是——西門堂不是一般的軍隊,陳杰不僅是山東總督,更是駙馬爺!”
“另外徐士昌大人的文書已經到了,西門堂是救援我們蘇州府。”
“他們進城后,應該不會燒殺掠奪,無法無天。”
汪倫正忍不住再次冷哼一聲,撇了撇嘴,不屑道:
“徐士昌的文書到了,又能如何?”
“現在這個時候,兵荒馬亂,誰能保證軍隊入城后,不會亂來?”
“其他地方,我們織造司管不了,但是在蘇州府這個地方,只要我們織造司還在,我汪倫正就不允許任何人亂來!”
“要是影響了朝廷的貢銀,讓織造司遭受損失,誰能擔當得起責任?”
“蘇大人,我想——你應該知道怎么做了吧?”
蘇沐陽深吸一口氣,低頭道:“是,汪公公,下官明白!”
明白個錘子。
蘇沐陽心里憋屈的要死,身為蘇州府的知府,他又無法掌權整個蘇州府,能不憋屈嗎?
為何汪公公不讓西門堂進城?
難道西門堂得罪過這個太監?或者說,西門堂影響到了汪公公的利益?
不,應該說影響到了汪公公身后勢力派系的利益?
他故意不讓西門堂進入蘇州府,意欲何為?
要知道,
孟虎率領西門堂的大軍,駐扎在城外,可是跟他通傳過了。
如果蘇州府的城門再不打開,不讓西門堂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