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老二、先生,你們都是來送我的嗎?”
朱高煦臉色不太好看,自從老大授封太子后,老三二哥都不叫了,張口閉口就是老二,搞的他火大不已。
若非今日朱高燧就藩,他高低得讓其嘗嘗來自二哥的關愛。
“趙王,一路順風。”李青拱了拱手。
“哎,先生客氣。”朱高燧笑笑,轉而看向小胖,“大哥,我要走了。”
小胖走上前,幫他整了整蟒袍,“有空常回來看看,再不濟也多來幾封書信。”
“嗯,弟弟記下了。”朱高燧點頭,最后望向徐妙云,不舍道,“母后,兒子走了,您保重身體。”
徐妙云紅著眼點頭,吸了吸鼻子,露出慈母笑容,“路上慢點兒。”
朱高燧點頭,向父皇母后行了個大禮,轉身上了馬車。
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朱棣也不禁眼睛略微濕潤,兒子這一走,就不是整天都能見的了。
待儀仗從視線消失,幾人才往回走,小胖把自己和李青的想法,給朱棣說了一遍,朱棣聽的頻頻點頭,心里的陰霾逐漸消失,笑聲朗朗。
朱高煦望著有說有笑的幾人,雙腿猶如灌了鉛,一步也邁不動。
他神色黯然,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外人,定定的站在原地,雙目無神。
“高煦,你愣著干嘛呢?”
“母后,我…我還有些事兒,先回王府了。”朱高煦強擠出一個微笑,“改天兒子再來看望母后。”
知子莫若母,徐妙云哪里看不出兒子的失落,牽著他道,“走,隨母后去乾清宮,你大哥他忙,咱娘倆好好聊聊。”
“是,母后。”
朱高煦心里暖暖的,但沒暖多大一會兒,便再次透心涼。
“云.南雖貧苦了些,但風景宜人,不比江南差多少,不失為一個好去處,你可別有了藩地忘了娘。”
“母后,我還想再陪陪您。”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徐妙云溫和道:“母后也舍不得你,但總不能一直留著你,不讓你就藩吧?”
朱高煦正色道,“兒子不稀罕做藩王,只想常伴在母后身邊。”
“嗯?”徐妙云秀氣的眉毛一擰,語氣有些不善起來,“不稀罕做藩王,那就是稀罕做太子嘍?”
“不、不是的,兒子沒那么想過。”朱高煦連連擺手。
“行了。”徐妙云臉色冷下來,“你回去準備準備,過兩日去云南就藩。”
“母后我……”
“嗯?”
“兒子……告退。”朱高煦滿心失落,卻也不敢忤逆。
這么多年來,真正的當家人是誰,三兄弟都知道,他們怕動不動就揍人的爹,但更怕一臉和氣的娘。
李青耳目聰慧,聽到后面的動靜,心里放下心來,暗道:還得是女諸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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