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
“海瑞愚鈍,還請侯爺教誨。”
李青搖頭失笑:“我猜到了你和張居正會理念不合,故才讓你們間錯開來,不想,你們已然爭執上了……今兒給你解釋,明個還得再給他解釋一遍,末了,也難保你們不會再爭論不休,這樣吧,明兒個你再來一趟,張居正他們也會過來,我給你們一并解決了。”
海瑞詫然,苦笑點頭。
“這酒菜……可還合先生口味?”
“不是……不至于吧?你好歹也是正二品的官員了,咋還這么摳搜呢?”李青故意打趣,“真以為我是圖你酒菜啊?”
海瑞干巴巴道:“海瑞真沒這個意思。”
“哈哈……開個玩笑嘛。”李青哈哈道,“不用準備酒菜了,今兒你準備,明兒張居正準備,如此才公平不是?”
海瑞哭笑不得:“既如此,那海瑞明日再來叨擾。”
“嗯。”
海瑞起身一揖,正要告辭。
“哦對了。”
海瑞止住動作,投以詢問目光。
“你現在也是正二品的官員了,不要總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非是要你搞人情世故那套,最起碼,不要真把自已搞成南直隸公敵了。”
李青笑著說,“你瞧人張居正,得罪人的事兒也沒少做,可人家比你在同僚口中的風評好多了。”
海瑞苦笑點頭:“海瑞記下了。”
“記是記下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做……”李青嘆了口氣,伸了個懶腰,揚聲道,“小雪兒,中午想吃啥?”
“都行。”
“……”
……
次日。
臨近午時,一行人才來。
張居正準備的酒菜比之海瑞明顯高了一個檔次,同時,也多準備了一份。
也省得李青再做午飯了。
許久不見,張居正憔悴了許多,趙貞吉也沒好哪里去,徐渭亦然,可見他們也著實不輕松。
簡單的寒暄之后,眾人相繼落座。
幾人之中,張居正官職最高,身份最顯,自然是他第一個開口……
沒有政治,全是感情。
好一通嘮,李青都有些嫌他絮叨了,張居正這才把話題移向政治方面。
也不說大明日報輿論導向的事,只一味的表述在金陵的政治成果,諸如:如何推動少棉多麻啦,如何開展分化官與吏的密切關系啦,怎么把大明月報推進到大明日報啦……
看似是向李青匯報工作,實則是開自我表彰大會。
李青并不反感,人家辛苦了,付出了,也取得了非常好的整治成果,還不興人家說了?
不說出來,別人怎么知道?
李青并沒打斷,還借著張居正說話的空擋,予以充分肯定,并隱晦的表示,自已會向皇帝再說一次……
海瑞耐著性子好不容易聽張居正把話說完,立時舊事重提。
張居正、趙貞吉、徐渭也以問詢的目光投向李青。
李青不疾不徐道:“先吃菜吧,一會兒都涼了。”
四人:“……”
海瑞也只好再次耐著性子吃菜,喝酒……
不知平時雙方關系如何,就今日而言,氣氛還是融洽的……
張居正比海瑞沉得住氣多了,吃喝期間,又找了個輕快的話題助興,這一番談聊,海瑞等的花都謝了。
終于,酒喝的差不多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