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章疑惑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許閑眉梢微揚,“六品官吏可沒你這氣勢與官威。”
“是嗎?”
蘇云章有些吃驚,他沒想到許閑的觀察能力竟這么強。
他可是楚國帝王,氣勢自然無人能及。
蘇云章忙解釋道:“你還真有些眼力,不過我沒被貶官,我弟弟乃是當朝魯國公趙毅。”
他慶幸自己取了個趙廣的名字,不然這話還真不好圓了。
許閑心中暗喜,臉上并未表露,“原來如此。”
他沒想到蘇云章還有靠山。
魯國公趙毅可不簡單,他乃將門之后,先祖便是楚國的開國功勛。
趙毅自幼習武,熟讀兵書,才智過人,后經門蔭入仕,成為了楚皇蘇云章身邊的大將,立功無數。
五年前草原烏桓大舉入侵中原,趙毅臨危受命,率領一支精騎繞至烏桓大軍后方,發動奇襲,打亂了烏桓陣腳,為楚軍爭取到了反攻機會,最終將烏桓趕出了關外。
趙毅也因此再進一步,被楚皇封為了國公。
不過許閑真不知道趙毅還有個哥哥。
但這不重要,這種大家族子弟多如牛毛,許閑也不可能全都認識。
隨后蘇云章領著許閑進驛站參觀了一番。
蘇云章乃是馬上皇帝,所以對驛站并不陌生,甚至十分熟悉。
一炷香后。
驛站參觀完畢。
蘇云章看向許閑,笑問道:“怎么樣?這次能告訴我為何要來驛站了嗎?”
許閑作的《破陣樂》和《十面埋伏》深受蘇云章喜愛。
所以他現在對許閑很有好感,而且他感覺跟許閑相處非常輕松。
許閑倒是并未驚奇,低聲道:“趙大哥,我有一樁大買賣,咱們兩個合伙干怎么樣?”
“哦?”
蘇云章瞬間來了興趣,“沒想到你還懂經商?說來聽聽。”
許閑指向驛站來來往往的驛卒,解釋道:“我朝剛剛完成遷都,所以兩京之間每日來往公函極為頻繁,每日不知道有多少驛卒來來往往。”
蘇云章疑惑道:“這里面有什么買賣?”
許閑繼續道:“兩京之間公務都如此繁忙。那遷都后百姓們之間的聯系呢?商賈之間的聯系呢?親屬之間的聯系呢?他們不是不想聯系,而是路途遙遠無法聯系。”
“家書抵萬金呢!我們若是能成立一支小隊,專門為兩京傳送信函,一匹快馬攜帶五百封信函沒問題,我們按照不同人群收費,就算均價三百文一封,那一趟就是一百五十兩,一來一回就是三百兩!”
“我們就算來回需要四天時間,那一匹快馬一天就是七十五兩,十匹快馬一天就是七百五十兩,一個月就是兩萬兩千五百兩,一年就是二十七萬兩!這還是保守估計!若是再有小件貴重物品,每天就不止十匹馬,一年賺個四十萬兩不成問題!”
“這還只是兩京之間的業務!此事若是初步成功,我們可以在全國范圍內推廣,那一年幾百萬兩不是隨便賺?”
許閑開始熟練的給蘇云章畫大餅,大餅必須畫的又大又香。
蘇云章聽著,只覺呼吸急促,暗暗吃驚。
一年四十萬兩,還只是兩京之間?
楚國一年賦稅不過一千多萬,而且大部分都是糧食與布帛,現銀不過幾百萬兩。
許閑這小小的生意竟有這么夸張的利潤,而且后續還有發展。
這他娘的純純奸商啊,這也太暴利了!
最關鍵的是,蘇云章感覺此事確實可行,整個楚國都沒有這種生意。
蘇云章非常感興趣,繼續問道:“這生意跟驛站有什么關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