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雖未表現,但心中已經將景王和柳國公的仇記在心上了。
教坊司命案沒有找到幕后真兇,但這次景王和柳國公算計他可是真真的。
他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姐姐和姐夫,這仇都必須得報。
太子妃這心情也總算平復下來了。
他還以為今日許閑一定會受到重罰,沒想到楚皇還是能明察秋毫的。
許閑問道:“對了,今日那糖塊太后喜歡嗎?”
蘇禹瞬間噙起笑意,“提及此事,孤跟你姐姐,今日還真是要多謝你了,若是沒有你準備的糖塊,恐怕今日孤和你姐姐都要難堪了。”
太子妃附和道:“太后非常喜歡,你將配方告訴我唄?我再給老爺子,母后和太后做些。”
許閑大手一揮,“這沒問題。”
說著,他低聲道:“姐姐,姐夫,你們想不想賺些外快?”
蘇禹眉頭緊皺,“你又有什么壞主意了?”
太子妃跟著道:“現在是多事之秋,你可不要沒事找事。”
許閑解釋道:“咱們靠本事吃飯,怎么是壞主意?怎么是沒事找事呢?”
蘇禹問道:“那你說說看,怎么賺外快?”
許閑忙道:“這糖塊太后都非常喜歡,而且獨家秘方就在我們手中,我們何不在東宮開辦一個作坊,然后再從東西兩市盤下間鋪子賣糖塊,肯定能賺不少!”
蘇禹義正言辭道:“這絕對不行!朝廷明令禁止五品以上官吏經商,更別提孤這個太子了!”
“誰不經商?”
太子妃聽著,頓時便急了,“朝廷那些富足官吏,有幾個不經商的?景王不經商,還是齊王不經商?!誰家下面沒養著一幫子經商的仆人!?表面上一副清高的模樣,其實背地里全都是銅臭!就你太子清高,就你太子了不起!錢都送到你面前你都不要!”
“夫人。”
蘇禹倒是不急,耐心解釋道:“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孤跟他們不同,孤是太子,豈能與民爭利?”
太子妃反駁道:“糖塊這世上只有許閑一人有配方,何來的與民爭利?”
許閑勸說道:“是啊姐夫,今日永興鏢局之事,陛下都壓下來了,可見陛下對魯國公府和宋國公府經商,都沒什么意見。”
蘇禹擺了擺手,“孤跟他們不一樣!”
太子妃眼眸微瞇,沉聲道:“你現在知道你姐夫的厲害了吧?死豬不怕開水燙!你若是讓他想辦法搞點錢,那都能跟要了他命似的!”
太子妃對于開商鋪之事顯然是非常贊同的。
但蘇禹依舊恪守底線。
許閑眉梢微凝,沉吟道:“姐夫,我倒是有個主意。”
蘇禹面色低沉,疑惑道:“什么主意?”
許閑道:“你可以將此事告知陛下,這生意由東宮派人打理,然后賺了錢分陛下一部分,這錢可以作為軍費,以供陛下今后行軍打仗之用,陛下保準同意。”
太子妃擺了擺手,“不行!絕對不行!老爺子本就不待見你姐夫,怎么可能會同意。”
蘇禹則是若有所思道:“你別說,這還真是個辦法。”
太子妃不可思議的看著蘇禹,“太子爺,你感覺老爺子會同意?”
蘇禹認真點頭,“還真沒準,開疆拓土,打擊異族在老爺子心中的地位很重要,而且老爺子還想解除海禁,打造遠洋艦隊,這些都需要花錢,你是不知道老爺子現在有多需要錢。”
他現在可以斷定,楚皇那十萬兩白銀定是在永興鏢局搞來的。
不然楚皇那日不會那般底氣十足,趾高氣昂,頤指氣使,還讓他打了軍費欠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