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閑也真是怒了。
景王和齊王跟他作對也就算了。
現在一個小小的地主,也敢不將他這上京城第一紈绔放在眼中了?
“你冷靜點!”
蘇禹看向他,沉吟道:“你現在也是干大事的人了,凡事不要沖動。”
許閑劍眉橫豎,沉聲道:“姐夫,我許閑可不是放馬的,我見誰都要放一馬!今日我若是不抄了他的家,那誰都認為我許閑是好欺負的!”
蘇禹耐心解釋道:“孤的意思是說,清風縣是你的封地,你肯定有話語權,事情發生在清風縣地界,所以你這縣男承擔起保護百姓的責任那肯定是應該的,但凡事你得有證據,你抄他的家,那就得有抄他家的證據,皇上給你一營兵力,不是讓你胡來的。”
“孤為何遇事不怕,因為孤從來不干沒理的事情,老爺子雖然強勢,但他認理。只要你有理,憑你們兩人的關系,他肯定會向著你,所以你記住了,要想在老爺子身邊待長久,有多大理干多大事,但沒理的時候想干大事,那就得找理你明白嗎?”
許閑恍然大悟,感激的看著蘇禹,“姐夫,我明白了。”
蘇禹雙臂環抱,“知道不能心慈手軟是好事,但若是跟景王一樣,那就是莽夫,你聰明所以你應該明白其中的道理。”
說著,他看向不遠處的賀云崢,“去!挑選五百精銳甲士調撥給許閑,要挑選戰力強忠心的。”
“是,太子爺!”賀云崢揖禮,隨后火速離去。
不多時。
許閑和趙福生兩人帶領五百東宮衛率便離開了東宮。
許閑走后。
太子妃看向蘇禹,柳眉緊皺,“太子爺,剛才我沒敢插話,你這么教許閑能行嗎?”
方才許閑放狠話。
太子妃是要罵他一頓的。
但蘇禹開口教許閑,她便沒敢開口。
這種時候說話的人越少越好,不然會影響許閑的理智和判斷。
太子妃不是糊涂人,知道什么時候該說話,什么時候該閉嘴。
“無妨。”
蘇禹倒是一臉淡然,“現在他撐起來這么大攤子,那今后遇見的事情多了,這才哪到哪?而且許閑跟孤走的路線不同,他強硬些沒問題,他每天面對那么多牛鬼蛇神,你若是不狠一點,誰將你放在眼中?”
“這就像許閑整治碼頭一般,他若是不帶一百人到處打砸,誰能畏懼他?他想分一杯羹這么容易?一個小小的地主而已,別管他是誰的親戚,欺壓百姓那就碰了老爺子的逆鱗,老爺子發火也不會怪許閑,這地主正好讓他練練手。”
太子妃豎起大拇指,“太子爺,你這太子真不白當,事情看的就是透徹。”
“那是。”
蘇禹背著手,挺著大肚腩向殿中而去,“你真當孤這國是白監的。”
說著,他看向太子妃,道:“夫人,你吩咐伙房中午做點好的,孤要請人吃飯。”
太子妃柳眉微揚,問道:“太子爺,詹事府又有哪位要高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