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章看向張玄玉,附和道:“玄玉,你若是感覺有何不妥便直說。”
張玄玉乃是林青青的師父。
所以楚皇還是要給予他足夠尊重的。
張玄玉想著,緩緩開口,“信江河堤是去年加固過的,貧道今年還曾到那河堤之上看過,若是按照貧道的經驗來看,雖然信江江水暴漲,但也絕不至于到沖垮河堤的地步。”
“還有便是,信江若是真的因為河水暴漲被沖垮,其實信江知府嚴弘文的責任連被罷官的地步都到不了,所以貧道也很疑惑,他為何要急于將責任推到貧道身上,急于給貧道定罪,急于將貧道送入大獄中。”
許閑眉梢微凝,沉吟道:“所以張天師的意思是,這件事情肯定還有其他隱情。”
張玄玉微微點頭,“沒錯,貧道感覺這件事應該還有其他隱情。”
蘇云章眉頭緊皺,沉聲道:“那你們待會再去問問,看看嚴弘文這廝究竟還有什么隱情。”
景王應聲道:“是。”
張玄玉接著問道:“對了,陛下這次前來龍虎山,是有什么事情嗎?”
蘇云章道:“我們帶來一個小兄弟,自幼五臟虛弱,所以想請你幫忙調理一番,但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種事情。”
張玄玉連連點頭,“原來如此,那此事便交給貧道吧。”
一個時辰后。
眾人用完膳后便各自散去了。
許閑、景王、齊王和林青青四人,則是直奔地牢而去。
既然張玄玉都這么說了,那他們肯定要將此事查清楚。
地牢。
嚴弘文被綁在木柱之上,臉上滿是悔恨。
他若是早知道林青青是龍虎山的弟子,怎么也不可能將張玄玉給抓了啊。
但嚴弘文此時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算計和利用了。
他不知道此事,難道交代他干此事的人還不知道嗎?
嚴弘文正想著。
許閑四人便從審訊室內走了進來。
嚴弘文看著他們四人,眼眸中驚恐更甚。
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他惹不起的天人。
“嚴弘文!”
景王看著他,眼眸低垂,沉聲道:“你這廝是真他娘的不老實啊!信江是因為江水泛濫決堤的嗎!?”
聽聞此話。
嚴弘文心頭一震,瞳孔猛縮,而后忙道:“景王爺!罪......罪臣說的都是實話!現如今罪臣說實話是死,說謊話也是死!罪臣為何不說實話請求寬大處理呢!?罪臣這個時候犯得上說謊嗎?!”
雖然嚴弘文這話說的非常在理。
但許閑從嚴弘文的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在說謊。
“他娘的!”
景王疾步上前,用刀抵在嚴弘文的脖頸處,“你這廝是真的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嚴弘文感受著抵在自己脖頸上那刀鋒散發出來的森冷寒意,臉上滿是恐懼,“景王爺!您就算現在殺了罪臣,罪臣說的也是實話!”
景王聞言不語,只是不斷加重手上力道。
嚴弘文的脖頸在鋒利的刀刃都已經滲出鮮血,依舊沒有認,“景王爺!罪臣即便是死,那也是罪有應得,你現在就殺了罪臣吧!”
“你娘的!”
景王一拳重重捶在嚴弘文的身上,“你個王八蛋跟本王耍花招!你真以為本王沒有辦法對付你!?你不知道齊王是干什么的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