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閑、齊王和林青青三人的目光注視下。
景王將一根長長的鐵鑿子從泥漿中拿了出來,“他娘的!你們看看這是啥東西!”
齊王接過鑿子,眼眸中滿是震驚,“這......這地方怎么會出現這種東西?”
景王眼眸微瞇,沉聲道:“這你還看不出來嗎?肯定是有人用這玩意將這段河堤給砸了,不然怎么會決堤?”
齊王不解道:“竟......竟真的有人敢毀堤?那他們究竟圖什么?這不是喪心病狂嗎?”
他實在不理解,怎么會有人干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許閑站在河堤上,眺望那些被淹沒的良田,沉吟道:“這世界上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而且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利”,沒有任何事情能跟利字脫開關系。”
林青青瞠目結舌,“你......你是說,他們故意決堤,就是為了這些良田嗎?”
許閑微微點頭,“從目前來看,應該如此,這被淹的良田少說也有千頃之多,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林青青柳眉如此,沉聲道:“那也太過分了!就為了千頃良田,就淹毀了這么多村莊?難道百姓的命在他們眼中就不是命嗎!?”
許閑冷笑道:“對于某些人而言,確實是這樣的。”
“奶奶的!”
景王咬牙切齒,沉聲道:“若真是如此,我非要將這些狗東西凌遲了不可!”
說著,他看向許閑,問道:“那嚴弘文那廝為何不說?”
齊王眉頭緊皺,沉吟道:“膽敢決堤淹毀如此之多的村莊與良田,此事絕對不是他一個小小知府能操辦的。”
“所以嚴弘文不過是一桿槍而已,他背后肯定還有人,而且肯定用對于他而言,比他命還要重的東西來威脅他。”
許閑附和道:“齊王說的沒錯。事情漸漸清晰起來了。”
說著,他向河堤下方而去,“我們趁著嚴弘文的事情還未傳開,現在去周圍村落看看。”
隨后許閑四人向河堤外被淹沒的村莊而去。
雖然水已經退去不少,但很多村莊內還有積水。
所以周圍百姓都住在官府修建在高處的營帳區內。
許閑眾人抵達營帳區的時候,還有官差在維持著秩序。
不過最令人震驚的是,營帳區外停著數十輛載滿糧食的馬車。
景王面露驚訝,“這......這是賑災糧?”
齊王面色陰沉,冷哼道:“賑災糧?你看嚴弘文那廝的樣子,像是能給百姓發放這么多賑災糧的樣子嗎?”
“老鄉。”
景王叫住一名路過的男子,“請問這些是賑災糧嗎?”
男子眉梢微凝,問道:“你們是何人?”
景王解釋道:“我們不是本地人,見此地受災,所以來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忙的。”
“原來如此。”
男子說著,不禁嗤笑一聲,“賑災糧?自從信江決堤,村莊和田畝被淹之后,我就不知道什么是賑災糧!這些狗官說的好聽,不會讓百姓挨餓,不會讓百姓心寒,但到頭來官府一粒糧食都沒運來。”
“我們吃的糧食,全都是龍虎山張天師送來的,但你們猜怎么著?廣信知府嚴弘文那個狗官,竟然將張天師給抓起來了,說信江決堤是因為張天師祈雨不利!”
“他娘的!信江決堤跟張天師有沒有關,我們還不知道嗎?我們災民不依,前去找官府鬧,嚴弘文那個王八蛋竟然下令抓人,若不是我跑的快,已經被他們抓進大牢了,這群不得好死的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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