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高杰緊跟著出列,“陛下,臣贊同厲大人和紀大人的說法,縱觀歷史,都沒有這些死禿...咳,都沒有和尚圍堵宮門的先例。
他們這是在威脅陛下,這是謀反,罪不容赦,其心當誅!”
“馮大人所言差異,有句話說得好,官逼民反,民......”
一個言官站出來反駁,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馮高杰給懟了回去,“放肆,你是想說那些和尚圍堵宮門是朝廷逼他們的?你這是在責怪陛下嗎?
他們是民嗎?不事生產,不事勞作,大肆斂財,圈錢圈地,讓真正的民成了他們的佃戶...退一萬步,他們是民,什么樣的民敢圍堵宮門?本官只知道,做出這種事的,除了暴徒就是叛軍。
這位大人,你來說說,朝廷是逼迫他們了,還是壓迫他們了?只是沒收了他們非法所得,這有錯嗎?”
后者被馮高杰懟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馮高杰指著他怒道:“你妖言惑眾,含沙射影,暗示諸位大人,那些人圍堵宮門是陛下逼迫所致,其心可誅,你罪該萬死。”
一頂大帽子扣過來,后者差點沒嚇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明鑒,臣絕無此意,這都是馮大人的臆想之詞,求陛下開恩......”
安帝面無表情,眼神冰冷。
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看來朕平時對你們太仁慈了,讓你們敢當著朕的面編排朕...來人,扒去他的朝服,打入監察司,讓耿京好好審審,這些話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背后有人指使?”
“是!”
聶良領旨,朝著殿外招招手,進來四個御前侍衛。
“陛下饒命,臣絕無此意,臣是冤枉的,求陛下開恩啊......”
朝堂之上,爾虞我詐,危險萬分,說話做事一定要滴水不漏,一旦被政敵抓到話中破綻,那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場。
那說錯話的官員被扒去朝服,拖了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他完蛋了,就算沒有大錯,但當官的有幾個干凈的?進了監察司,別想再出來了。
大殿之上,一片死寂。
一時間,沒人再敢貿然開口。
安帝端坐龍椅之上,倒是不急不緩,端起茶杯輕抿了幾口,時不時的掃一眼下面的文物群臣。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了。
安帝沒說散朝,也不開口。
大殿之上的官員還好,殿外的官員都凍透了。
直到殿外響起太監尖銳的通傳聲:“監察司耿紫衣求見!”
安帝看了一眼荷葉。
荷葉上前,高聲道:“選耿紫衣覲見!”
耿京上殿,跪倒:“臣耿京參見陛下,啟奏陛下,太上皇回京,隊伍已進城。”
安帝精致如刻的嘴角微微揚起,眼底卻閃過一抹厲芒,心道:忍了你們這么久,終于該是清算的時候了!</p>